十二、担任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教育门审查员（1922.6—7）
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是山东教育厅及其所辖各机关学校，于1922年发起并组织的一次公共展览活动。时任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监的徐昌言，奉命担任该会教育门的审查员，给予了积极的支持。兹将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的成立、人员构成、会程及其与徐昌言的关系等有关情况作一简略介绍，由此可从侧面窥测徐昌言在省城济南的社会地位及其影响。
1922年3月30日（一说31日），该会发起人、山东省教育厅厅长覃寿堃（字孝方）招集省内外教育界人士开会，讨论创立筹备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制定预算，筹备一切”；并决定假“地频明湖、凤称济南胜境”的山东省图书馆为会场，陈列物品计分七个门类，即历史门、地理门、古物门、教育门、社会风俗门、工商门、农业门。至会中职务，计分四股，即总务股、征集股、审查股，外附编辑处，“计事程功，各专责成”。①当年4月，“由教育厅呈请省长批准，拨款筹办”。5月1日，“教育厅委筹备员五人，从事筹备”。5月27日，该会召开成立大会，“推定监督、会长、副会长”。6月1日，代理教育厅长齐徵委任总务股、征集股、审查股三股主任及编辑主任各一人。6月8日，委任各股干事共4人。“从此，分股办事，进行较速。”6月25日，由教育厅委会计2人，庶务2人，文牍2人，事务员4人，招待员9人；并延聘名誉协赞、协赞各数十人；6月27日，延请具有专门学识人员，开始审查、陈列。7月1日，委任看守员14人，在陈列室内完全负责。“组织既备”,该会遂于7月5日开幕。②
据现存《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简章》记载：其宗旨为：“本会为发扬历史精神，增进地方文化起见，设立历史博物展览会。”会员包括：一、省公署内务科、教育科各职员；二、教育厅各职员；三、省立各学校职教员；四、各县劝学所所长及县属各学校职教员。本省各社会团体赞成本会者，每社得推代表若干人加人本会，一律作为会员；本省或国内外教育学术家、美术家、考古学家、收藏家，研究本省历史博物者，由该会延请为名誉会员。职员则有会长1人、副会长2人、干事15人，主任干事每股各1人，书记6人。该会职员为名誉职务，“但书记员得支给相当之公费”。另据《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职员办事规则》（第一条）规定：“本会常设职员如次：监督；名誉会长；会长；副会长；总务股、征集股、审查股各股之主任干事及干事。”③其会期，规定为5个月，即：一、筹备时期：4月11日至15日；二、征集时期：4月15日至6月15日；三、展览时期：6月16日至7月15日；四、审查时期：7月16日至8月15日；五、编纂报告时期：8月16日至8月31日。”其经费，“由教育厅拟列预算，呈请省署拨给之”。④其挂靠单位，规定“本会事务所暂设于教育厅。”⑤
又据现存《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征集细则》记载：展品征集办法：“本会依据《简章》第二条规定之会员，函请分别公推人员担任征集事务，由本会致送委托书。”“（本会）委任各县知事为协赞本会董、理董，劝各界出品与会，并会同筹集赴会事务。”“各县公正士绅及农工学商界之学术优长、信用卓著者，由各县知事遴选一人至三人，本会给予委托书，为本会协赞员，协助该县知事劝导各界出品与会。”
其征集物品类目，由甲、乙两部分组成：
甲、征集类目，内分七类：第一类，历史门为目若干：史志、古迹、艺文、统计；第二类，地理门为目若于：图志、地质、古迹、动植矿物；第三类，古物门为自若干：图集、金石、美术品；第四类，教育门为目若干：学宫、学校图籍、学田、教育用品、学校成绩品；第五类，社会风俗门为目若干：礼制、衣食住[行]风俗，宗法民事习惯；第六类，工商门为目若干：工作物、工作史、商业、商品、商业史；第七类，农业门为自若干：农产物、农业史、农业作法、水产物、鱼盐史。
乙、征集物品：一、物品；二、图表；三、史志；四、写真、制版；五、标本模型；六、细工作、纸工、泥工、凌捐工作、家庭手工；七、其他说明及统计报告、年鉴等件。评奖：“出品人于展览鉴查之后，得优异评议者，给予相当之奖励。”⑥
至于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人员组成的具体情况，大致如下：
筹备时期人员构成：筹备前期（1922年5月以前）人员构成：山东省教育厅厅长覃寿堃（字孝方），山东省教育厅第一科科长熊梦宾（字观民，东阿人），筹备员杨先瀛（字紫登，阳信人）、胡炳宸、王承堡（字少韩，诸城人）、杨寿丰（字沉香，郓城人，山东省立女子蚕业学校主任教员）、徐怀芳（字少慈，昌邑人）。筹备后期（1922年6月至开会以前）人员构成：山东督军兼省长田中玉（字蕴珊，直隶临榆人）为监督；前山东盐运使夏继泉（字溥斋，号莲居，又号渠园、夏一翁，郓城城关镇夏庄村人，清末名宦夏辛酉之子）、前任山东省教育厅厅长覃寿堃为名誉会长；山东省教育厅厅长齐徵（字鉴斋，天津人）为会长；山东省立第一师范校长于明信（字丹甫，临淄人)、山东省教育厅第一科科长熊梦宾为副会长；胡炳宸为总务股主任，徐怀芳为总务股干事；杨先瀛为征集股主任，崔庶林（字桐轩，栖霞人）为征集股干事；杨寿丰为审查股主任，郑协和（字低民，山东馆陶人）为审查股干事；王承堡为编辑（股）主任。⑦可知，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筹备时期，徐昌言昌邑同乡同宗徐怀芳即已先后担任该会“筹备员”（1922年5月1日）和“总务股干事”（1922年6月8日）。另外，还可以推测，二人既是同宗，又同时生活在在济南，尤其是还曾在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共事（分别担任教育门审查员、总务股会计员），所以，他们有所交往也是必然的。
进入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开会时期（1922年6月以后）的人员组成情况如下：监督田中玉，名誉会长夏继泉，会长齐徵，副会长于明信、熊梦宾；总务股主任曹学海（字汇源，新泰人，山东省立模范学校校长），会计员徐怀芳、张泓济（字子杰，直隶磁县人，济南地方审判厅书记官），庶务员周传绅（字叔铭，京兆宛平人，山东省教育厅庶务）、刘福基（字亚仙，济宁人）；征集股主任杨先瀛，干事崔庶林、万其均（字可庵，直隶景县人）；审查股主任杨寿丰，干事郑协和；编辑（处）主任王承堡，文牍员马鼎熙（字搢卿，直隶人，山东市政厅事务员）、曾城（字谕生，湖北人，山东省教育厅科员）、李浩光（字常庆，掖县人，山东省教育厅事务员）；审查部长王泽同（字鲁生，山东观城人，山东社会教育视察员），副部长申心培（字葆田，日照人，山东省公署第二科科员）、陈名豫（字雪南，滕县人，山东省公署第三科科长）；历史门审查员王乃昌（字石朋，莒县人，山东省立第一师范教员）、林修竹（字茂泉，掖县人，山东省实业厅科长）、徐亮义（字方平，诸城人，山东省公署第三科科员）；地理门审查员祁锡堉（字蕴圃，益都人，省立第一中学教员）、孙云台（字英选，恩县人，省立第一师范教员）、胡维潘（字价人，即墨人，私立正谊中学教员）、李鸿庥（字允升，恩县人，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教育门审查员邢同泰（字东屏，朝城人，山东省公署第三科科员）、完颜奎被（字祥卿，益都人，省立第一中学校长）、孔昭润（字玉生，宁阳人，竞进女子学校教员）、王鸾坡（字鸾坡，淄川人，新育女学教员）、秦福堂（字子明，日照人，省立女子蚕业学校教员）、徐昌言（字虞臣，昌邑人，省立第一师范学校学监）、陈麟卿（字玉振，郓城人，新育小学教员）、幽凤羽（字翥仙，阳信人，省立一师教员）；古物门审查员王善谟（字旭夫，潍县人，省公署第四科科长）、林滋衔（字婉村，利津人，山东省图书馆职员）、丁惟椽（字竹逸，日照人，省立女子蚕业学校校长）、黄西岳（字西岳，即墨人，财政厅官产清理处处员）、周莲塘（字爱周，济宁人，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俞锟（字剑华，历城人，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员）；社会风俗门审查员尹世铎（字梦阐，历城人，通俗图书馆馆长）、顾文麟（字祥符，历城人，山东省教育厅第三科科员）、孙翰章（字孟陬，潍县人，崇实女学校长）；工商门审查员朱正均（字笙甫，平阴人，商业专门学校校长）、丛琯珠（字翼之，文登人，法政专门学校校长）、刘曾（字汝箎，滕县人，模范职业学校校长）、纪善达（字叶三，利津人，乙种商业学校校长）；农业门审查员李同庆（字子余，菏泽人，女子蚕业学校教员）、刘之榕（字冶园，汶上人，山东大林区办事处调查员）、张乐亭（字乐亭，长山人，农业专校教员）、卞寅宾（字寅宾，益都人，农业专校教员）；陈列部长许衍灼（字铁岩，日照人，业校校长），副部长长步月（字印千，诸城人，竞进女校校长），陈列员李伯衡、徐霈三，招待员贾元勋、陈兆昌、赵同源、张锡昆、韩纯一、侯允吉、张人杰、鞠文瑛、郭航桂，纠查员杨启胜、穆祥霖、杨俊机、赵西成，事务员陈洪度、顾文麟、方心从、卞福臣，看守员周传绪、王言、苏守恂、沈国康、王吉襄、刘世清、周树檀、戈巨翰、史悠治、解光茂、马兰、何城、王庆澜、王兴仁。⑧从上述名单可知，该会可谓人才济济，搜罗了当时的各界名流。
另外，为造成更大的声势，扩大影响，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还大力拉拢全国各界尤其军政界山东籍名人为该会名誉协赞。此事在1922年6月间基本完成。据载，1922年6月6日，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会长、代理山东省教育厅厅长齐徵即向吴佩孚等一批全国各界山东籍名流发出了邀请他们为该会名誉协赞的信函。《报告书》收录齐徵《延请协赞公函》全文如下： “敬启者：山东为齐鲁旧封，圣贤桑梓，乡邦文化亟待阐扬。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业经筹备就绪，教育前途利赖非少。伏维先生博学多闻，通今鉴古，有等身之著述，富历代之收藏。既留意于人文，定赞襄此胜举。发娜濃之秘度，待博物之张华，考礼器于殿廷，须奇才之太史。谨聘执事为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协赞，尚望俯赐宏议，伸作南针。仰借余光，辉诸东壁。麟经彪炳，续汇百二十国之宝书；鲁殿灵光，表扬四千余年之文化。除将简章、细则并征集物品小启呈送外，肃此布达。恭颂台绥。代理山东教育厅厅长齐徵谨启。”⑨
当时，齐徵发出的邀请函份数虽无记载，但估计当不在少数。据《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一书收录《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特请名誉协赞一览表》记载，最后定下来的名誉协赞名单如下：赵尔巽（字次珊，泰安人)，柯劭忞（字凤荪，胶县人），吕海寰（字镜宇，掖县人），张英麟（字振卿，历城人），毛承霖（字稚云，历城人），靳云鹏（字翼清，济宁人），何宗莲（字春江，平阴人），周自齐（字子廙，单县人），王占元（字子春，馆陶人），吴佩孚（字子玉，蓬莱人），卢永祥（字子嘉，济阳人），张怀芝（字子志，东阿人），马龙标（字金门，益都人），高恩洪（字定庵，蓬莱人），劳之常（字逊五，阳信人），潘复（字馨航，济宁人），丁世峄（字佛言，黄县人），王景禧（字延泉，费县人），崔麟台（字耘青，利津人），侯延爽（字雪纺，东平人），计20人。与此同时，还延请一批省内外军政、学术各界名流及各社会团体领袖、各县地方名流为协赞，计所聘名誉协赞亦为20位。⑩ 其中，仍一直关心着家乡——山东各项社会事业的发展的吴佩孚，在接到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会长、省教育厅厅长齐徵的来函之后，在百忙事务中抽出时间，于6月27日给齐徵回了函。据现存《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一书记载：当时所有收到延请协赞公函的名誉协赞中，只有吴佩孚、何宗莲、高恩洪、劳之常4人给齐徵回了信。在现存给齐徵回函的4人之中，吴佩孚名列第一。吴佩孚给代理山东教育厅厅长齐徵（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的回函内容如下：
“迳启者：顷奉台函并历史博物展览会简章，雒诵之余，具见贵会征求文献，景仰芳徽，宏海岱之典章，追先民之矩，望风引领，对日倾心。佩孚学亏知方，功惭习礼，兹承荣聘，弥切悚惶，谨当忝附下风，沐宗邦之文化，还冀遥天焕彩，启后进之颛愚。爰表赞同，用酬高谊。专此奉复，即颂台祺。吴佩孚启。”⑪
正是由于有了象吴佩孚这样一些省内外知名人士的热心支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才能于当年7月5日如期开幕并展出。
开幕式上，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监督田中玉、会长齐徵、名誉会长夏继泉、副会长熊梦宾、于明信，中华教育改进社董事蔡元培、梁启超（号人公）、黄任之、袁观澜、张伯苓、李湘宸、张仲仁及该社主任干事陶行知，山东省实业厅厅长田步蟾、省财政厅厅长周长衡、省高等审判厅厅长张志、检察厅厅长梅撷英、警察厅厅长高焕章，济南镇守使施从滨、济南道尹黄箸忧，省内外各校校长，各县劝学所所长、高等小学校长，政、学、工、商，男女各界，共数百人出席。⑫田中玉、齐徵、梁任公等人先后演讲。此后，该会克服了经费不足、时间短任务重等困难，将展览会办的相当成功。尤其是该会致函各学校，“分期请各校职教员领导全部学生整队来会游览一次，均不用购票”。⑬于是，“各学校以团体来会游览者亦复络绎不绝，洵盛事也”。 ⑭
徐昌言身为展览会教育门审查员，也算为展览会的顺利举办尽到了自己的力量，做出了一定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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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页、第9页。
②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0—11页。
③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6页。
④按：据《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第7—9页记载：经山东省公署批准，由山东省教育厅1922年度教育预备费项下“准拨会费五千元”。而据《筹设历史博物展览会原概算表》载，设备费2000元，奖励费1000元，会场费2000元，总计5000元。
⑤以上除已注明者外，均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3页。
⑥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4—6页。
⑦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1—12页。
⑧以上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1—19页。
⑨参见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51—152页。
⑩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20页。
⑪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20页。
⑫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77页。
⑬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167页。
⑭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编辑处编辑：《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报告书》，1923年（民国十二年）铅印本，第84页。按：本节又参见刘晓焕、刘玉华：《吴佩孚与山东历史博物展览会》，载唐锡彤、吴德运、蔡玉臻主编：《吴佩孚研究——第三届吴佩孚生平与思想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图书馆出版社，2007年12月，第244—231页。
十三、出任胶澳督办公署政务处学务科科长、政务科学务股股长（1922.12.20—1923.11.27）
1897年11月，德国以“巨野教案”为借口强占青岛（时名胶澳），并强迫清政府于1898年3月6日签订《胶澳租界条约》，青岛沦为殖民地，山东也划入德国的势力范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日本于1914年11月取代德国侵占胶澳，进行军事殖民统治。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中国人民为收回青岛进行英勇斗争。1919年，由于青岛主权问题，引发著名的“五四”运动，迫使日本于1922年2月4日同中国政府签订《解决山东悬案条约》。同年12月10日，中国收回胶澳（青岛），开为商埠，设立胶澳商埠督办公署，直属北洋政府。当时，昌邑籍早期同盟会员陈干作为鲁案接收第一部委员，在青岛收回过程中起到了关键作用。青岛收回后，应该是经过同乡好友陈干的推荐，徐昌言得以出任青岛最早的由中国政府设置的教育行政机构——胶澳督办公署政务处学务科的（唯一一任）科长（半年后改政务科学务股股长）。
（一）出任胶澳商埠督办公署政务处学务科科长、政务科学务股股长的基本情况
关于徐昌言出任胶澳商埠督办公署政务处学务科（首任）科长（1922.12.20—1923.5）、政务科学务股（首任）股长（1923.5—11.27）经过及学务科（股）职责、沿革等相关情况，青岛教育史研究专家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两书记载较详。
先看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一书的记载：
（1922年）12月，中国政府接收青岛后，胶澳商埠督办公署内设政务处，处下
设学务科，科长徐昌言，科员3名、视学员 1名、办事员 2名、书记员 2名，管理
市区、乡区教育行政事务。这是青岛最早的由中国人设置的教育行政机构。 胶澳商
埠督办公署学务科改公学堂为公立小学校，其人数较多者设校长， 人数较少者设主
任教员，按照民国政府教育部章程改正课程。除少数学校有女生外，其余均系男生。
胶澳商埠督办公署学务科规定，课程取消日占时期的‘修身’， 改‘体操’为‘体
育’，改‘国文’为‘国语’，合并卫生、公民、历史、地理为‘社会科’； 学校
执行寒假20天（由春节前10日起至春节后10日止）、暑假32天（自7月16日—
8月15日）。①
（1923年）3月30日，（胶澳督办）熊炳琦因兼任山东种种职务，不能坐镇青
岛，荐龚积柄为胶澳商埠坐办，代其行使在胶澳的行政职能。 同日，胶澳商埠督办
公署改政务处为政务科，改学务科为学务股。设股长 1名（ 原学务科科长徐昌言转
任股长）、股员2名、办事员2名、视学员2名、书记员2名。②
再看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一书的记载：
1922年12月青岛回归中国政府后，即开始了中国人管理教育的时代。 在胶澳
商埠公署四处两课的组织系统中，政务处下设学务科，学务科为近代青岛第一个由
中国人行使管理权的教育行政机关。
据史料记载，1922年12月始设的学务科，其职能是掌管“教育及学术事项”
和“官立私立学校、病院之监督、维持事项”。③学务科最初兼有管理医院的职能，
设科长1名、科员3名、视学员1名、办事员2名、书记员2名，12月20日徐昌
言（字虞臣）任学务科科长。1923年5月，胶澳商埠公署督办熊炳琦为压缩经费开
支改组行政机关，将政务处改成政务课，学务科降格改为学务股，负责教育、学术
事项，管理官立和私立学校，医院改由新设立的卫生股管理。徐昌言由学务科科长
改为学务股股长，另有股员2名、办事员2名、视学员2名、书记员2名。在7月
27日公署印发的《办事通则》中，学务股的职责被厘定为“掌本埠学校教育及视察
事项”。④1923年11月27日，徐昌言卸任，赵同源（ 字星南 ）接任学务股股长。
不过，赵同源在学务股任上只待了半年。⑤
山东省崂山县志编纂委员会编《崂山县志》一书（第27篇《教育》第1章《机构》）也有记载说：
民国11年（1922年），北洋政府在胶澳商埠设立督办公署，督办公署内设政务
处，处下设学务科（科长徐昌言），为专管教育的行政机关。⑥
（二）任内对发展青岛教育的一些贡献
徐昌言在政务处学务科科长、政务科学务股（首任）股长任内，曾为青岛教育发展做过一些努力，并做出了一些贡献。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 “颁布了一系列基础性教育规制”。据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一书记载：
此外，（ 北洋政府时期 ）青岛教育行政机关颁布了一系列基础性教育规制，主
要有《胶澳商埠各小学校暂行改良办法》（1923年1月13日）、《取缔私垫暂行办
法》（1923年6月23日）、《私立小学立案标准》（1923年8月25日）、……⑦
1922年12月齐燕会馆胶澳教育会成立会上徐昌言与教育界同仁合影⑧
2. “举办首期夏期小学教育讲习会及女子职业讲习会”。据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一书记载：
（1923年）7月20日，胶澳商埠督办公署学务股（股长徐昌言）举办首期夏期
小学教育讲习会及女子职业讲习会。 主要请国内外的教育专家讲有关小学管理和教
育管理、各科普通常识等，以提高小学师资水平。该讲习会至1928年连续5年每逢
暑假举行。⑨
翟广顺《1923—1936年的青岛小学教师暑假培训活动》一文也有类似介绍：
1922年12月中国政府收回青岛主权后， 青岛才开始了现代意义上的国有城市
化建设。 面对百废待兴、重建家园的现实需要， 青岛的有识之士清醒地意识到，
“凡百事业，也无不随着教育有一同的进步。”⑩ 这一“进步”的重要标志是，城
市发展必须完成对1898—1914年16年德式“蒙养学堂” 和1914—1922年8年日
式“公学堂”的改造。但是，教育重整旗鼓的首要问题是，必须拥有足够数量、适
应1922年“壬戌学制”新教育的师资。1923年3月，民国教育部特派李贻燕赴青
岛调查教育。李贻燕在起草的调查报告书中作出了“青岛教育尚在幼稚时代”的结
论，在言及教师问题时称：
青岛久处德日治下，德日在青岛办理教育之目的方法可想而知。对于各小学教
师又异常薄待，而良教师自属难得，且对于教师一方断绝其知识之来源。而从事于
各小学之教师，又多固步自封之，故各小学训育方针、教育主旨及教育方法等，均
不得宜。⑪
为了适应青岛主权回归的时代要求，弥补师范教育的缺失，胶澳商埠督办公署
（学务股）于1923年7月利用暑假举办了旨在“提高本埠小学教员必需学识”⑫的
夏期小学教育讲习会。这一面向青岛小学在职教师具有补救性的在职教育的做法，
一直持续到1928年暑假。⑬
兹查1923年《胶澳公报》第51期公布的《胶澳商埠督办公署训令》第1145号（中华民国十二年七月十四日）《令财政局》公文，内有记载：“为令行事。案据政务科转据学务股股长兼夏期教育讲习会会长徐昌言呈称为呈请核转事。查本埠开办夏期小学教育讲习会……”。云云。⑭
按：关于《胶澳公报》有关情况尤其是创刊时间，目前至少有三种不同说法：
一是青岛市史志办公室编《青岛市志·新闻出版志、档案志》（《报业》）所持“创刊、终刊日期不详”说：“《胶澳公报》 创刊、终刊日期不详，据1923年《青岛一等邮局事务年报》记载，该报1923年在青岛邮局登记发行。负责人是淳于树铭。”⑮
二是青岛文史史志专家鲁海《<青岛官报><胶澳公报>》一文所持“1924年12月”说：“1924年12月，胶澳督办公署创刊《胶澳公报》。《胶澳公报》与《青岛官报》性质相同，是政府公报性质，古代‘邸报’的传承，又不同于上世纪30年代的‘公报’。它刊载政府机关的正式文告，也刊载代表政府的新闻，但没有副刊。”⑯
三是网络资料——360百科对《胶澳公报》的介绍所持 “1923年”说：“《胶澳公报》创刊于1923年，是胶澳商埠刊物。中文名——《胶澳公报》，语种——中文，创刊时间——1923年，出版周期——三日刊，刊登内容——该刊刊载商埠行政机关法令、公牍、批示、布告等，在第二期上载有‘训令水上警察署防止俄旧党军船入口’。（《胶澳公报》，载《全国报刊索引》[引用日期2021—10—13]）”刘宗伟《胶澳时期“报章繁兴”（上）》一文大致倾向于是说：“1923年，《青岛一等邮局事务年报》载，《胶澳公报》在该年度青岛邮局登记发行，负责人是淳于树铭。1924年，《青岛一等邮局事务年报》载，《社会改良报》在该年度青岛邮局登记发行，负责人是王凤池。但两报何时创刊、何时终刊均不详，应该是‘来去匆匆’。 ”⑰
第三种说法来源于较权威的《《全国报刊索引》，结合现存1923年发行的《胶澳公报》第51期来看，显然此说比较靠谱。由其所云
另外，笔者则从《教育杂志》第17卷第9号查到其收录的《教育本社六月份收到各种杂志一览（一）》一表，该表所列第一份杂志即《胶澳公报》，称1925年6月收到该刊第30期，全年定价8元，该刊发行所即“胶澳商埠督办公署秘书处编纂股”。 ⑱这一记载，至少使我们明确了《胶澳公报》的编纂者和发行者。
3. 提出并宣传“教育、实业‘皆当谋切当之发展’”之主张，并切实推动教育发展。据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一书记载：
1922年中国政府收回青岛时，年教育经常费和临时费为68702元，1923年就达
123732元，增长了 44.48%。此后，除了1926年为负增长，1922—1928年均增长比
率为12.82%。不过，通过表4—1（略）可见，经费增幅忽高忽低，缺乏稳定性，没
有政策和法规保障，临时费占经费总额的15.5%，全凭行政长官的意志行事。况且，
年均 13.55万元的教育投入总量距离李贻燕提出的年 20万元预算额， 尚有较大差
距。事实如此，军阀混战是国家动荡之源，教育事业势必沧为无米之炊。自1923年
起， 青岛各界人士不断通过市民会议、请愿、 罢市等方式， 呼呼公署实行地方自
治，委任责任之人，实施财政审查，增加教育经费。1923年9月，学务股长徐昌言
在出席青岛市民公会发表的演讲中提出教育、实业“皆当谋切当之发展”⑲时，引起
一片掌声。⒇
（三）因青岛学潮去职
徐昌言最终之去职，显系与学潮有关。这在当时《申报》相继发表的三则消息中均有所反映。第一则消息是1923年10月29日《申报》刊载的《青岛教育之暗潮》一文：因胶澳督办公署学务股视学员董星五“浮报公款”“营私舞弊”等情，青岛区内之小学教员30余人，结合一小团体，“共谋抵制董某，遂有呈控七款恳请免职查办之举”，随即董星五亦“自行声辩”，致“（各校）联名控告者，日有数起”。10月15日，胶澳督办公署为此发布训令，针对各校职教员联名控告视学员董星五及学务股长徐昌言（实际上是董星五与徐昌言互控）等情，要求学界“应静候本署查明，秉公处理”，“倘再有前项举动，或有鼓励学潮情形，当唯各该校长、教职员是问”。但教职员却“愈急急进行其倒董之策”，“除董某少数私人外，现均加入逐董团体（应该就是‘胶澳小学教职员联合会’）”，“如不达目的，决以全体罢课”。现将原文摘录于下，以资参照：
青岛教育界之暗潮
青岛民权通信社云，本埠督办公署视学员董某【董星五】，前以查学时，因对
人问题，与本埠各小学教员，发生暗潮。凡执鞭青埠者，莫不啧有烦言。然尔时尚
未发生事实。得朱学塾等控告董某后，空气日紧，延至今日，大有波浪汹涌不可扑
灭之势。缓【爰】述此次风潮之始末如下：
日前，有本埠小学教员朱学塾等，联络青岛区内之小学教员三十余人，结合一
小团体，共谋抵制董某，遂有呈控七款恳请免职查办之举：“（一）党同伐异，破
坏教育；（二）浮报公款，勒索酒食，（三）谬指错证，不识之无；（四）位置私
人，挑拨恶感；（五）营私舞弊，品行恶劣，（六）强贷银钱，行同敲诈；（七）
视查不公，皂白不分”等等。此呈递后，未经批示，董某即自行声辩。略谓：“自
鄙人受职以来，对于视察本埠学校，上思无负督座办兴学之盛意，下期无误儿童求
学之机会。今春出外视查，对于职教员，优者则评之为优，劣者则判之为劣，纯粹
以教育原理为依据，以教授法为绳，毫不参加以人的问题。不意朱学塾等，竟具呈
督署，任意慢骂，大肆污屏，捏造事实，含血喷人，胶执谬见，貌视公令。此中显
有作用，确保受人指使，甘作傀儡，情良可悯。 假使鄙人罪有应得， 查办在所不
惜。须知国有法律，不能妄事牵掣，强加罪名，法律在所不容。”云云。经董某声
辩以后，各校教职员之动作，更紧一步，联名控告者，日有数起。当局初尚视为细
事，至此乃有不得不理之势，遂有十五日之训令，略谓：“案查近日迭据各校职教
员，联名控告视学员及学务股长（徐昌言）等情，应静候本署查明，秉公处理。倘
再有前项举动，或有鼓励学潮情形，当唯各该校长、教职员是问。”等语。闻此项
训令，当局颇具苦心。如无特别情事，则控告者暂置不究，被告者亦勿庸议。一方
弹压风潮，一方可以两全。唯教职员方面，得此训令，愈急急进行其倒董之策。并
闻青埠教职员，除董某少数私人外，现均加入逐董团体，醚备再接再厉，如不达目
的，决以全体罢课为止境云。㉑
上文所引当局训令中有“各校职教员，联名控告视学员（董星五）及学务股长（徐昌言）”之句，揆诸实际，乃因董星五“踩踏教育”致使徐昌言加入“逐董”行列甚至可以说徐昌言是“逐董”行动的倡导者。《申报》第二则消息《青岛学潮愈演愈烈》一文即有“闻徐（昌言）又联络该埠市内外各学校教员，向督办署请愿，撤换董氏，并以全体罢课为要换条件”之记载。而董星五则又胪列徐昌言“违抗公令、阴谋陷害；泄漏秘密、违犯法令；挑拨学潮、酿成恶风；把持学务、巩固位置”四大罪状呈控于督办公署。兹将该文抄录于下，以供参考：
青岛学潮愈演愈烈
青岛督办署学务股股长徐昌言与视学员董星五互控一节，兹闻徐（昌言）又联
络该埠市内外各学校教员，向督办署请愿，撤换董氏，并以全体罢课为要换条件。
董又胪列徐（昌言）氏四大恶款（违抗公令、阴谋陷害；泄漏秘密、违犯法令；挑
拨学潮、酿成恶风；把持学务、巩固位置），向督办署控告熊[徐]氏。双方各走极
端，置学务于不顾，该埠教育遂无形停顿矣。兹将董控徐呈文录下：“呈为学务股
长徐昌言违抗法令、泄漏秘密、挑拨学潮、把持学务，恳请彻查，依法惩办，以维
教育，而为官方事。查学务股长徐昌言，脑筋腐败，不明教育，专弄阴谋，排斤异
已；不惟坚持谬见，抑且貌视公令。星五与其共事，知之较为确切，若知而不言，
实无以对本埠青年学子。但星五现正被控，理应静候查办，何敢再声多读。惟为公
务计，为教育计。大义所至，难安绒默。为此，谨将徐昌言关于办理学务劣迹，续
陈如左：……（中略）以上四条（见上文），皆就其荦荦大者，缕陈钧座。至再愚
而自用不明公牌，误解法令，积压案卷， 为我督、坐办所深知， 又为本署尽人皆
知，无庸赘读。”㉒
继第二则消息刊载胪列徐昌言四大罪状向督办公署呈控之后，董星五唯恐督办公署不予受理或迟迟不予理会，乃又赴胶澳地方检察厅“呈控”徐昌言，业经检察厅堂讯，以“该视学所控纯系理想，毫无实据”驳回。但督办公署（政务科）为息事宁人，竟不论是非曲直，将徐昌言、董星五二人一并撤职了事。胶澳小学教职员联合会“为保持教育宗旨计，为挽救正义人心计，一再面请坐办（龚积柄），顾全道德教育，另予处分”。无奈龚积柄一味糖塞，一直不肯予以圆满答复。胶澳小学教职员联合会全体成员迫不得已，决定将真相公诸社会，12月1日，遂有致函《申报》之举（此亦即《申报》刊载之第三则消息）。兹将该函摘录于后，以窥见一斑。
胶澳小学教职员联合会来函
敬启者，胶澳不幸，学潮顿生，推厥原始，实由于前视学员董星五踩踏教育，
激起公惯。鄙会同人，忍无可忍，联名具呈督办公署， 请求撤惩。 董星五知难幸
免，诡计复生。竟赴检厅，呈控师学务股股长徐昌言，有所唆使。业经检厅堂讯明
确：该视学所控纯系理想，毫无实据在案。查我国教育法令，以尊重道德教育为主
旨，董星五控告乃师， 其破坏道德教育，已属荒谬之至。 而公署不论是非曲直，
徐、董并撤。似此处理不公，其何以励道德而维教育？鄙会同人，为保持教育宗旨
计，为挽救正义人心计，再三面请坐办，顾全道德教育，另予处分。乃一味糖塞，
迄无圆满答复。同人等迫不获已，共同表决，暂本良心主张，作正义奋斗。恐各界
不明真相，有所误会，特述原委，恳祈贵报报馆重视典论，主持正义，教育前途幸
甚，胶澳学子幸甚。此上申报台鉴。胶澳小学教职员联合会谨启。十二月一日。㉓
另外，根据李种蔚《“五卅”惨案前后青岛公立职业学校》一文的回忆，徐昌言似与“胶澳商埠公立职业学校”成立有某种关系——失学之礼贤书院学生代表在1923年5月曾因“胶澳商埠公立职业学校”迟迟未能成立事“每日到督办公署向政务科科长王大桢（字芃生，政学系）及学务股股长徐虞臣（昌邑人）恳切要求与据理力争”：
（一九二三年）四月上旬，教育厅已批准学生的要求，在青岛设立“胶澳商埠
公立职业学校”。内分农、工、商三科，但因经费关系，先设商科，并拟发表王静
一为校长。学生听说，极为兴奋。谁知等了一个多月，并无动静，经多方探问，始
知是胶澳坐办龚积柄从中作梗。初则谓财政支出，开办费难筹；继则谓房屋缺乏，
校舍无着。就这样把这个学校，中途摘浅。
学生闻悉之后，即派代表数人， 每日到督办公署向政务科科长王大桢（ 字芃
生，政学系）及学务股股长徐虞臣（昌邑人）恳切要求与据理力争，每晚到提督楼
（即迎宾馆）见龚积柄，重申前请。但龚每次接见，总是不谈学校的事情，喋喋不
休地大讲王阳明的学说，有时讲到夜深。 以后学生代表不耐其烦， 就坚决拒绝听
讲，坐候答复！龚积柄无奈，这才说出作梗的原因：是由于陈干从中搞乱。并说，
‘陈干是接收大员，连老熊（ 指熊炳琦）也怕他三分， 只有你们学生可以不怕他’
等语。这明明是授意学生去直接找陈干，代表们回来，商量决定，直接找陈干，进
行斗争，学生们曾有两次包围了陈干的公馆（在观象山顶），口号是“打倒陈干，
才能上学”。吓的陈干一连数日不敢出门，以后经人调停，陈干自动认输，表示今
后不再捣乱。学生们才胜利收兵。待了不久，王静一校长就正式接到委任令，职业
学校也就正式进入筹备阶段。㉔
八月下旬，职业学校已筹备就诸，校址即在今汇泉体育*场东北；前日本之旭兵
营中。这些学生遂由西镇小学迁入新校，秋季开学，正式上课。 这是一九二三年胶
澳商埠公立职业学校限难缔造的一段经过。㉕
最后，再顺便介绍一下翟广顺著《旅居青岛教育名人现象研究》一书又曾涉及的徐昌言：书中，作者将第一次“青漂潮”定位于清末民初，通过中德合作青岛特别高等专门学堂供职的蒋楷、商衍瀛等一大批中方教员，与劳乃宣、刘廷琛、康有为、商衍鎏等逊清遗臣中的教育派，论述了他们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中西教育文化交流。而1922年青岛回归到1927年国民政府成立前后青岛的第二次“青漂潮”，则以胶澳公署历任教育行政长官徐昌言、李贻燕等人和蒋丙然、孔祥熙、竺可桢、宋春舫、王献唐等文化名人，与1924年任职私立青岛大学的林济青、凌道扬、凌达扬等教职员为主，他们为青岛带来了“中国制造”教育元素。㉖实际上将徐昌言与孔祥熙、竺可桢、王献唐等人相提并论，对他们为青岛带来“中国制造”教育元素进行了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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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青岛出版社，2009年6月，第97页。
②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青岛出版社，2009年6月，第98页。按：关于徐昌言由学务科科长改任政务科学务股股长的时间，此处作“（1923年）3月30日”，主动者显系为胶澳坐办龚积柄。而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一书又作“1923年5月”，主动者为胶澳督办熊炳琦（参见该书，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8年7月，第50页）。均详见下文。因后者出版时间较晚，作者应该是感觉“（1923年）3月30日”不妥，乃改为“1923年5月”。故笔者暂从后说。
③作者原注：《胶澳商埠公署暂行服务规则草案》，载《胶澳商埠现行法令汇算·官制》第7页，存青岛市档案馆，档号：A000486-00021（1926）。
④作者原注：《胶澳商埠局办事通则》，载《胶澳商埠现行法令汇算·官规》第128页，存青岛市档案馆，档号：A000486-00083（1926）。
⑤以上参见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8年7月，第149—150页。
⑥山东省崂山县志编纂委员会编：《崂山县志》，青岛出版社，1990年4月，第675页。
⑦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8年7月，第151页。
⑧按：2023年10月 日昌邑友人赵凤虎先生发来该图片时的说明说：“此图片中应有徐昌言。”但查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一书记载：“本年（1922年） 北京政府接收青岛之前，由热心教育者组成胶澳商埠教育会，地址在上海路，会长孙广钦（字子敬）。”（参见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8年7月，第97页）
⑨翟广顺编著：《半个世纪风雨——青岛教育大事记述（1891—1949）》，青岛出版社，2009年6月，第99页。
⑩按：原文注：“[1]王芹芳.青岛教育之前途[C]//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18.”（王芹芳：《青岛教育之前途》，载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编：《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年第18期。）
⑪按：原文注：“[2]李贴燕.调查青岛教育报告书[C]//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120-121.”（李贻燕：《调查青岛教育报告书》，载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编：《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年第120—121期。）
⑫按：原文注：“[3]夏期小学教育讲习会纪事[C]//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1.”（《夏期小学教育讲习会纪事》，载胶澳商埠督署民政科学务股编：《胶澳商埠教育汇刊》1924年第1期。）
⑬翟广顺：《1923—1936年的青岛小学教师暑假培训活动》，载《教师发展研究》2017年第3期，第93—94页。
⑭《胶澳公报》第51期（1923年），第6—7页。
⑮青岛市史志办公室编：《青岛市志·新闻出版志、档案志》（《报业》），新华出版社，1997年8月，第10页。
⑯鲁海著：《老报故事》，青岛出版社，2010年10月，第5页。又载鲁海著：《青岛老报故事》，青岛出版社，2016年1月，第12页。
⑰《青岛日报》2020年8月3日，第10版《档案解密》。
⑱教育杂志社编辑：《教育杂志》第2册（合订本），商务印书馆，1925年9月，第44页。
⑲作者原注：《保产声中之青岛市民公会》，载《申报》1923年9月23日。
⑳翟广顺著：《青岛教育史（1891—1949）》，中国海洋大学出版社，2018年7月，第153页。
㉑原载《申报》1923年10月29日。又收入中共青岛市委党史资料征委会办公室、青岛市档案馆编：《青岛党史资料》第1辑，青岛市出版局，1987年12月，第258—259页。
㉒原载《申报》1923年11月4日。又收入中共青岛市委党史资料征委会办公室、青岛市档案馆编：《青岛党史资料》第1辑，青岛市出版局，1987年12月，第259—260页。
㉓原载《申报》1923年12月4日。又收入中共青岛市委党史资料征委会办公室、青岛市档案馆编：《青岛党史资料》第1辑，青岛市出版局，1987年12月，第260页。
㉔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山东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第5辑，内部印行，1978年11月，第18—19页。
㉕中国人民政治协商会议山东省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编：《文史资料选辑》第5辑，内部印行，1978年11月，第19—20页。
㉖翟广顺著：《旅居青岛教育名人现象研究》，青岛出版社，2014年10月。又参见于岸青：《民国时的“青漂潮”》，载《大众日报》2014年11月28日。
十四、担任济南师范学校校长（1940年前后—1943年）
徐昌言担任济南师范学校校长大致在1940年前后—1943年：“日寇占领济南后，从1938年秋，在学校旧址建立伪济南师范，徐鸿策出任校长。”①大约1940年前后，徐鸿策去职，徐昌言继任济南师范学校校长。据史料记载，徐昌言任内曾为该校制定了校歌，内有“孔道高明兮！吾校独尊”之句，嗣以不满日人推行奴化教育，顶撞日本教官被撤职。
对于此间徐昌言出任济南师范学校校长及相关情况，相关史料记载大致相同。如：
1. 济南师范校史编写组《济南师范校史（1902—1982）》一书关于徐昌言担任该校校长及相关的记载：
第一处记载——第6章《“七·七事变”后的变迁（1937—1945）》第2节《日伪师范的成立》（第1目《日本教官》）的记载：“日本帝国主义为了控制中国青年学生，推行奴化教育，先后派入4个日本教官——唐昌明、东方引雄、中山元次、佐佐木。在校内强制开办日语课，每周六节，并经常在大礼堂举办演讲会，强令学生进行日语演讲。”“日本教官是学校真正的统治者，一切事务必须报教官批准，校长百依百顺不能违抗。第二任校长徐昌言就是由于与日本教官顶撞，而在1943年被撤职。”②
第二处记载——第6章《“七·七事变”后的变迁（1937—1945）》第2节《日伪师范的成立》（第3目《奴化教育种种》）的记载：“生活在沦陷区的同学们，处处尝到亡国的滋味。学校每早举行升旗仪式（先是五色旗，后是‘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上加‘反共建国’小三角旗），唱‘卿云烂兮！久缦缦兮！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所谓国歌，呼喊‘剿共匪，安民生，保和平’等反动口号。”“为毒害、麻痹学生，消磨青年反抗斗志，日寇大量教唱日本歌曲，宣扬靡靡之音，如：‘君之代’（日本国歌）、‘何日君再来’、‘满洲大姑娘’等。并在校内经常举办*‘中日亲善’讲演会，演出以‘中日亲善’为内容的话剧和歌剧。大力宣扬中日‘同文同种’、‘经济提携’、‘大东亚共荣圈’以及开展‘五次强化治安’和‘建立王道乐土’等一系列的奴化宣传，向学生灌输亲日思想。”“同时，日伪大力提倡尊孔，配合奴化教育。教室内悬挂孔子、周公、伊尹等‘圣哲’图像，二、八月举行祭孔大典，行三拜九叩大礼。校长徐昌言是个老学究，还制定了“孔道高明兮！吾校独尊……”的师范校歌。所开办的‘修身’课，也是宣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一套封建陈腐说教，妄图以精神统治，使青年学生‘勿犯上作乱’，甘作亡国奴。”③
第三处记载——附《济南师范历届校长（监督事）名录》（解放前）的记载：全面抗战期间——日伪统治时期（1937.9—1945.8），济南师范（时称“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前后有三任校长，分别是徐鸿策、徐昌言、贾子厚。④
2. 丁涛《历史悠久的济南师范》一文（第5部分《日伪时期的济南师范》第1节《奴化教育种种》）也记载日伪时期济南师范第二任校长徐昌言为该校“制定”校歌（歌词）、 “顶撞（日本教官）而被撤职”及其相关情况：
日寇占领济南后，于1938年秋，在原城内师范校址，建立了日伪济南师范，由
徐鸿策任校长。从1938年秋至1945年8月，8年中先后招生8个级、2 1个班（包
括简师 3个班、艺体科 1个班），学生775人。其中有6个级、13个班、422人在
校毕业。
日本帝国主义为控制中国青年学生，推行奴化教育， 先后向师范派人 4个日语
教官（唐昌明、东方引雄、中山元次、佐佐木 ），在师范强制开设日语课。日本教
官是学校真正的统治者， 一切事务必须报经教富批准，校长百依百顺，不能违抗。
第二任校长徐昌言，就是由于与日本教官顶撞而被撤职。 他们对学生严密监视，并
收买少数坏学生随时汇报学生动态。同时，倡导“武士道”和绝对服从精神， 在师
范推行严格的军事训练。学生一律着绿军服，打绑腿，每周两次军训（均在下午），
由济南日军樱井部队少佐小宝俊太郎率领一些伍长、曹长充任教官，动辑拳打脚踢，
十分野蛮。学校每早举行升旗仪式（ 先是五色旗，后是青天白日满地红旗上加反共
建国小三角旗，唱 “卿云烂兮！久缦缦分！日月光华，旦复旦兮！”的所谓国歌。
为麻痹学生斗志， 大量教唱日本歌曲，宣扬之音（《君之代》、《满洲里姑娘》、
《何日君再来》、《特别快车》、《 送君 》等）。 为灌输亲日思想，定期举办以
“中日亲善”为内容的讲演会和演出话剧、歌剧， 大力宣扬“文同种”、“经济提
携”、“王道乐土”等。为配合奴化教育， 还大力提倡尊孔，教室内悬挂孔子、周
公、伊尹等圣哲图像，二、八月举行公祭大典。 校长徐昌言是个老学究，还制定了
“孔道高明兮！吾校独尊……”的师范校歌。⑤
张春常、李秋毅主编《济南师范学校百年史》一书也有记载说：“1938年秋，日伪当局在省立济南师范学校原址重新招生，徐鸿策、徐昌言和贾子厚先后出任校长。”⑥
另外，济南师范学校“校友网”在2015年5月31日公布了一份文件——《建国前不同历史时期的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依次是：
1. 《1914年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鞠思敏任校长时期）。
2. 《1922年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于明信任校长时期）。
3. 《1926年山东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李鉴绅任校长时期）。
4. 《1937年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蔡复元任校长时期）。
5. 《1945年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张彦昇任校长时期）。
6. 《日伪、国民党时期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一）》（徐鸿策任校长时期）。
7. 《日伪、国民党时期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二）》（贾乃宽任校长时期）。
8. 《日伪、国民党时期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三）》（徐昌言任校长时期）。
以上各个历史时期教职工名单虽说难能可贵，但存在问题也不少。其中主要的有：
第一个问题是，上述名单并不完整，只反映了某些交特殊年份学校教职工名单。实际上，学校除了大多数教职工相对稳定外，也经常存在一些短期在学校任教之人（今年来了明年又走了）。这方面可以从其他同时期相关文献资料中查找并补充之。
第二个问题是，一般论著（主要是济南师范学校校史）都说，日伪统治时期“徐鸿策、徐昌言和贾子厚先后出任校长”。上述名单将徐昌言、贾乃宽（子厚）担任校长顺序颠倒了。
徐昌言担任校长期间教职工名单，对研究徐昌言这段经历有一定参考作用，兹摘录于后，以供参考：
日伪、国民党时期山东省立济南师范学校教职工名单（徐昌言任校长时期）
校 长 徐昌言
事 务 员 孔绍伯
校 医 郑信之
教 官 唐昌明 中山元次 棟方寅雄
专任教員 张咸墀 田象孚 张绶青 于琴泉 彭震英 刘 寅
萧师道 刘玉衡 朱云峰 张立垣 何毓贤 张会川
杜朝甫
兼任教员 苏雪轩 张云亭 李光第 颜仪民
雇 员 柴雨田 沈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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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济南师范校史编写组：《济南师范校史（1902—1982）》，内部印行，1982年8月20日，第76页。
②济南师范校史编写组：《济南师范校史（1902—1982）》，内部印行，1982年8月20日，第76页。
③济南师范校史编写组：《济南师范校史（1902—1982）》，内部印行，1982年8月20日，第77—78页。
④济南师范校史编写组：《济南师范校史（1902—1982）》，内部印行，1982年8月20日，第154页。
⑤山东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山东文史集粹·教育卷》，山东人民出版社，1993年10月，第143页。又载山东省政协文史资料委员会编：《山东文史集粹（修订本）》下集（《教育》），中国文史出版社，1998年10月，第431页。
⑥张春常、李秋毅主编：《济南师范学校百年史》，齐鲁书社，2002年9月，《目录》第3页。
十五、徐昌言最后的人生轨迹及其二子徐友骅、徐乐三
据昌邑友人、文史专家赵凤虎先生调查，此后徐昌言的生活轨迹及两个儿子简况如下：
1943年撤职后，徐昌言返回昌邑老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后经朋友邀请去上海。
1945年，徐昌言在上海得知长子徐友骅（谱名徐立三）还活着，心情激动后中风。死后由朋友葬于万国公墓。
徐昌言育有两子。
长子徐友骅（？—1966.12），黄埔军校第16期通信兵科毕业，参加过常德会战，后跟随王耀武，任至通迅营长，济南战役失败与王耀武一同被俘，后来逃脱，去了台湾，嗣又（奉派至美国）在陆军炮兵学校通信科进修，曾任总统府侍从武官，后死因不明。
徐有骅（左后三）随蒋介石（右一）看望于佑任(左一)照片
2003年10月14日，赵凤虎先生发给笔者徐友骅简历及有关照片。其中简历如下：
徐友骅（蒋介石后数第三位）随蒋介石夫妇访美时期照片
徐友骅
（一）学历
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十六期通信科毕业。（民国）
陆军大学特科第三期毕业。
美国陆军炮兵学校通信科毕业。
美国陆军参谋大学一九六〇年期正规班毕业。
美国加州马利兰大学企业管理科肆业。
（二）简历
陆军第一八一师通信连陆军中尉排长—-民国二十八年（1939年），师长宋肯堂。
陆军第七十四军通信连上尉连长—-民国二十九年（1940年），军长俞济时。
陆军第七十四军司令部陆军少校参谋—-民国三十一年（1942年），军长王耀武。
第二绥靖区司令部第四绥陆军中校参谋—民国三十四年（1945年），司令官王耀武。
陆军第七十三军司令部通信兵营陆军中校营长—民国三十五年（1946年），军长曹振铎。
联勤华南补给区第三十一补给区陆军中校办公室主任—民国三十八年（1949年），司令赵汝汉。
联勤东南补给区花莲总库陆军中校股长——民国三十九年（1950年），司令何世礼、黄镇球。
国防部部长室陆军中校参谋—-民国四十年（1951年），部长俞大维。
陆军炮兵学校陆军上校组长—-民国四十二年（1952年），校长谭朋。
国防部情报次长室第二处陆军上校处长—民国四十四年（1955年），部长蒋经国。
总统府陆军上校侍从武官—民国四十四年（1955年），（总统）蒋中正。
国防部情报次长室第四处陆军上校处长——民国五十五年（1966年），部长蒋经国。
民国五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八日（1966年12月28日），在介寿馆值日亡故。①
中央军官学校第十六期通信兵科第二大队部分学员名录（首页）
至于徐友骅考入黄埔军校（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16期通信兵科的情况，2003年10月14日赵凤虎先生发来相关图片可以证实徐友骅“（民国）二十七年十月十日至二十九年一月一日（1938.10.10—1940.1.1）”确实在黄埔军校（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第16期通信兵科学习过。
第二队(二十七年十月十日至二十九一月一日)
丁治民（浙江缙云） 丁励夫（安徽桐城） 王永浩（浙江诸暨） 王希
贤（湖南武冈） 王家勋（湖北武昌） 王健农（广西灌阳） 王琢璋（湖北
襄阳） 王佐人（江苏镇江） 王紫华（湖南湘潭） 王庆康（江苏铜山）
王 侠（江苏邳县） 方乃俊（江苏淳安） 方作舟（浙江遂昌） 尹运幄
（湖南常宁） 贾 明（河北邯郸） 阮芳年（安徽无为） 吕俊之（河南南
阳） 江道弘（湖衡南阳） 朱玉麟（南京） 祁梦龙（河北正定） 何自
强（浙江诸暨） 何养韬（湖南衡阳） 李 电（广东台山） 李燕轼（河南
信阳） 吴水根（江苏宜兴） 吴中俊（江苏六合） 吴秀桂（浙江衢州）
杜鸿钧（四川江津） 匡明德（湖南桃源） 邱承希（湖南浏阳） 周元济
（浙江金华） 周金亮（湖南长沙） 周赓华（浙江镇海） 周观成（安徽当
涂） 林 杉（江苏江阴） 林达云（广东中山） 易泳沧（四川泸县） 施
长云（浙江金华） 庹登梯（湖南澧县） 徐友骅（山东昌邑） 徐长庚（湖
南华容） 徐真诚（江苏盐城） 徐传瑞（湖北应山) 施若虚（浙江缙云）
袁荣真（广东东莞） 苑相如（吉林延吉） 高亨全（安徽无为） 高桢汶
（福建长乐）） 梁希良（湖南安化） 梁梦……②
次子谱名徐乐三，在济南医院工作，未及退休而病死。③
徐昌言赠妻侯氏手书《正气歌》铜牌
①昌邑友人、文史专家赵凤虎先生2023年10月14日微信提供。
②昌邑友人、文史专家赵凤虎先生2023年10月14日微信提供。
③按：据徐家北逄村1995年修《徐氏族谱》记载，徐昌言次子徐乐三“去（了）青岛”。有可能是先去青岛，后去济南
十六、遗物——《正气歌》铜牌
昌邑友人、文史专家赵凤虎先生收藏一块铜牌——徐昌言书写文天祥《正气歌》并制成铜牌以赠送给其夫人。这恐怕是徐昌言留下来的唯一遗物了。
徐昌言手书《正气歌》（铜牌），基本呈正方形，无标题、无诗前小序，自右向左竖排20行字，首尾两行字分别是“冠坤先生惠存”“徐昌言谨赠”，中间18行即除文天祥诗歌（60句）“天地有正气，……古道照颜色。”为读者全面了解此诗起见，笔者补上了诗前小序。
正 气 歌
（宋）文天祥
余囚北庭，坐一土室。室广八尺，深可四寻。单扉低小，白间短窄，污下而幽
暗。当此夏日，诸气萃然：雨潦四集，浮动床几，时则为水气；涂泥半朝，蒸沤历
澜，时则为土气；乍晴暴热，风道四塞，时则为日气；檐阴薪爨，助长炎虐，时则
为火气；仓腐寄顿，陈陈逼人，时则为米气；骈肩杂遝，腥臊汗垢，时则为人气；
或圊溷、或毁尸、或腐鼠，恶气杂出，时则为秽气。叠是数气，当之者鲜不为厉。
而予以孱弱，俯仰其间，於兹二年矣，幸而无恙，是殆有养致然尔。然亦安知所养
何哉？孟子曰：“吾善养吾浩然之气。”彼气有七，吾气有一，以一敌七，吾何患
焉！况浩然者，乃天地之正气也，作正气歌一首。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
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
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
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
阴房阗鬼火，春院閟天黑。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
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沴自辟易。
嗟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
顾此耿耿在，仰视浮云白。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
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文天祥（1236年6月6日—1283年1月9日），初名云孙，字宋瑞，又字履善。自号浮休道人、文山。江南西路吉州庐陵县（今江西省吉安市青原区富田镇）人，汉族江右民系，南宋末年政治家、文学家，抗元名臣，民族英雄，与陆秀夫、张世杰并称为“宋末三杰”。
宋理宗宝佑四年（1256年），21岁的文天祥中进士第一，成为状元。一度掌理军器监兼权直学士院，因为直言斥责宦官董宋臣，讥讽权相贾似道而遭到贬斥，数度沉浮，在37岁时自请致仕。德佑元年（1275年），元军南下攻宋，文天祥散尽家财，招募士卒勤王，被任命为浙西、江东制置使兼知平江府。在援救常州时，因内部失和而退守余杭。随后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奉命与元军议和，因面斥元主帅伯颜被拘留，于押解北上途中逃归。不久后在福州参与拥立益王赵昰为帝，又自赴南剑州聚兵抗元。景炎二年（1277年）再攻江西，终因势孤力单败退广东。祥兴元年（1278年）卫王赵昺继位后，拜少保，封信国公。后在五坡岭被俘，押至元大都，被囚三年，屡经威逼利诱，仍誓死不屈。元至元十九年十二月（1283年1月），文天祥从容就义，终年47岁。明代时追赐谥号“忠烈”。
文天祥多有忠愤慷慨之文，其诗风至德佑年间后一变，气势豪放，允称诗史。他在《过零丁洋》中所作的“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气势磅礴，情调高亢，激励了后世众多为理想而奋斗的仁人志士。文天祥的著作经后人整理，被辑为《文山先生全集》。
徐昌言能赠妻侯冠坤手书文天祥《正气歌》，不管是其何时写的，至少说明他非常崇敬文天祥，甚至效仿文天祥。这对于评价徐昌言是多少能起到一些参考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