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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连载小说《徐偃王》第十集
2023-07-194


 第十集

  一

  偃王和吴世子、黄王、舒王等离开荥阳。

  恰好,殷商后裔丛依回宋,丛依是继承微子启的封号,为宋侯。

  他邀集偃王等过商丘,偃王欣然应允,他原本要想到徐人老家郯、邳一带去转一下,寻根访源,过商丘是顺路。

  黄王、舒王准备到商丘与偃王分手,南下。

  吴世子和颦卿甚是健谈,也随同到商丘再说。

  商丘传为上古帝王之都,约在公元前24世纪,帝颛顼曾建都于商丘。

  其后,帝喾次妃简狄,因吃玄鸟而生阏伯(一名契),故《诗经商颂》云:“天命玄鸟,降而生商。”阔伯佐禹治水有功封于商,为商族人的始祖。

  阔伯之孙相土首先发明了马车,六世孙王亥又发明了牛车。这便是史书上“立皂牢,服马牛,以为民利”的记载。商地的农牧业的迅速发展,使商部落很快强大起来,他们生产的东西有了过剩,于是王亥便用牛车拉着货物,赶着牛羊,到外部落去搞交易,外部落的人便称他们为‘商人‘一直沿袭至今。

  约公元前16世纪,阔伯的13世孙成汤,得奴隶伊尹相助,灭夏立商,初都南亳(今商丘南)。

  公元前11世纪,周成王三年,周公平定武庚叛乱后,成王封殷商后裔微子启于商丘,称宋侯。

  在商丘,偃王等去看了燧皇陵,传说,早在1万年前,燧人氏在这里发明了人工取火,开创了人类文明历史的新纪元,燧人被人们誉为火祖。

  宋侯丛依盛宴招待客人,偃王和黄、舒、吴等人在此将分路而行.丛依劝说:“偃王,你还是和大家一起南下回小徐王城的好。”

  “宋侯,何出此言?”偃王问。

  “你的意思是要到郯地、邳地,前些日子我听藤侯说起,郯邳那边旱灾,灾民吃草根,吃树皮,死了不少人,我劝偃别去郯邳了。”

  “谢宋侯忠言,我想我还是应该去,那里是我祖辈生活过的地方,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二

  偃王问茶花:“还有多少贝币和青铜器?”

  茶花回答:“青铜器没有了,贝币还有几百吊。”

  “都换成粮食。”

  “备足七天就够了吧,一到我们自己的地土,不怕没吃的。”茶花说。

  “茶花妹子,你不知道偃王的心意,郯邳之地有灾情,多带上点粮食,可以施舍灾民。”颦卿说。

  狗蛋说:“靠我们这点施舍,能救不了灾荒?”

  “狗蛋,”偃王说:“杯水车薪是无济于事,但毕竟是表示我们的一点心意。从今天,我们一路上狩猎,采摘果蔬,尽量节省食粮,有多少给多少,就像是孝敬父母、送给亲戚一样。”

  黄王、舒王带自己的人走了,黄娥也和狗蛋依依惜别,狗蛋说:来年新春,大红大紫去黄地迎亲,偃王也点了头,给狗蛋和黄娥操办主婚。

  吴世子余桥疑吾本还想和偃王一起走,听说郯邳灾区,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放弃。

  他和偃王颦卿告别,再三邀请偃王颦卿去吴地姑苏做客,偃王答应明春一定到,大家高高兴兴地在商丘分手,向南的向南走,向东的向东上路。

  三

  雁飞捧瓦罐大步向殿门走去,女兵尾后跟着,被卫兵拦住。

  “御领!”为首女兵喃喃喊。

  “他们不让进,你们在原地等我。”

  乌王:“喃喃!你们是内宫卫队,回到你该管的地方去,雁御领已调职保护偃王,不统辖内宫卫队,走吧!别等太后来发火,一个个不得好死。”

  “乌王,偃王没有下令我不统辖内宫卫队。”雁飞停步力争。

  “雁御领,太后在等着见你,你快进去。”乌王避重就轻。

  “雁御领来了吗?”太后在里边问。

  “传雁御领速进!”内侍口口相传。

  “太后,雁飞来了。”雁飞进了大殿,乌王尾后跟着进去,示意门卫关了大门。

  大殿正中坐着太后姜氏,雁飞放下瓦罐,跪地叩拜:“雁飞见过太后。”

  “雁御领,你们做得好事!”太后说。

  雁飞莫明其妙。

  “来人!拿下叛贼雁飞。”太后脸色生变,陡然立起。

  四卫兵急步过来,捆住雁飞。雁飞呼叫:“太后,雁飞无罪!雁飞无罪!”

  乌王在一旁冷冷地说:“无罪,偃王在洛阳被西周关在牢中,你夫妻俩保护不力,你们无罪,谁有罪?”

  “我们在荥阳奉偃王令送奇人佬骨灰还乡归葬,偃王在洛阳有难,我们不知,不知者不罪。”

  “强辩!押进天牢,隔日再审。”乌王挥手,卫兵押走雁飞。

  门外,雁飞对众卫兵和女兵喊:“雁飞无罪,雁飞冤枉。——”

  卫兵和女兵默不作声。

  “回内宫。”喃喃命令女兵。

  路中,众女兵遇麦青。

  “喃喃,雁御领见了吗?”

  “刚才,太后将雁御领押送天牢。”

  “呀!你们——”

  “宫卿,我们也弄不明白,你快走吧,你去找到偃王一同回来,天下无事。要不,只怕你也要卷进漩涡,不得脱身。快走!”喃喃说罢,自带女兵头也不回地走了。

  麦青还呆在那里。

  “那不是宫卿吗?”有人在远处喊。

  “抓住麦青,抓住他!”乌王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顿时叫醒了麦青,麦青见大批卫兵向他奔来,知道大事不好,一时无法说清,只得转身就跑,有路就有人堵截,麦青翻越高墙。

  “宫卿翻东墙,东墙那边是巫爷府上,去!去!到那边大门堵截。”


  四

  巫爷府上。

  麦青跪在巫爷座前,说:“巫爷,你说句话,你说小徐王城变成什么啦!许多灾民流落街头,宫廷内自我相残,徐国灾难深重,巫爷,你说怎么办?”

  “我老啦,不中用啦。你来问我,我去问谁。麦青你保徐王去洛阳朝觐西周新王登位,西周扣了偃王,乌王本有责任监国,登位为防备周人作孽。”

  “可是,我见不了太王,我是太王从小抚养成人,怎么不让我见太王一面。”

  “他病啦,他为安排大徐王城那边过来的灾民,呕心沥血累病啦,你也要去吵烦他!”

  “巫爷,雁飞给太后关押天牢。”

  “啊!雁飞——,唉!你们不保护好偃王,回来干什么呀!你们是尽添乱呐。”

  “我夫妻俩是在荥阳奉偃王令,送奇人佬的骨灰归还家乡……。”

  “奇人佬!徐唤,他归天啦?他,他,太王和我多么想再见他一面哪!”巫爷一听奇人佬归天,心里极为震动,真的动了感情,眼泪直流。

  府门外,人声喧嚣。

  山古进来说:“乌王求见巫爷。”

  “叫他在前厅等我。”巫爷对麦青说:“你去找尤准,现在只有他能对付乌王,我去见太王,我也许做错啦,但偃王不回来,事情说不清楚,难呐!你走吧,后门走!”

  巫王静了一下,说:“山古,赶快,给麦青一匹好马,快!快!”

  五

  临近彭城,向西涌来的灾民愈来愈多。

  到睢地,旱情日渐明显,从这里一直到海边,旱魃为虐,赤地数百里,蔬糠既竭,继以草木,面麻根、蕨根、棕梧、批把诸树皮掘剥殆尽……登高四望,比户萧条,炊烟断缕,鸡犬绝声。父弃其子,兄弃其弟,夫弃其妻,号哭于路途,…。

  偃王一路行来惨不忍睹,所备粮食分发干净,灾民拦截乞求,胡子胖子前面开道,马蹄伤残饥民,偃王大声喝斥,胡子、胖子束手无策,饥民群呼而上。

  “偃王,我们现在无以自救,来日如何救人,你虽怀仁义之心,眼前同情非长远之策,难道我们也和饥民一起,坐以待毙不成。”颦卿见偃王犹豫不决,断然进言。

  茶花,狗蛋兄妹一直对颦卿无好脸色,听了刚才几句话,是他们涌上喉头、但不敢出口的话,给颦卿捅出来了,大快人心,从此对颦卿另眼看待。

  偃王没有反驳颦卿的话,颦卿和小翠耳语几句,小翠取出一些贝币,东一把,西一把的撒往远处,饥民一看地上散落的是钱,眼光顿时发出光彩,纷纷奔去抢拾,让出通道。

  颦卿说声快走,胡子胖子领头前走,茶花在偃王马腚上打了一鞭,那马受惊,撒腿前跑,众兵丁纷纷跟进,颦卿和茶花相视一笑,策马赶上前去。

  旷野,天上老鹰盘旋,地上已经没有小鸟小兽,只有饿殍盈野,死者枕藉。

  “难道说,我们就这样忍心走开。”偃王自言自语。

  “为了拯救他们,我们现在应该快走,再不走出灾区,我们这些马要活活饿死,接着是我们这些人就成为天上饿鹰的佳肴。现在不是与灾民同甘共苦的时候,偃王实际一点,害死自己,也害了他人。”颦卿劝说。

  这二天狗蛋感受嘴巴里唾液减少,胃口虽好,但干粮无唾液做伴难以下咽,现在粮食没啦,干粮只够一天食用,虽说前面不远是大徐王城,但要到小徐王城,快马加鞭也得足足跑二天时间。他也已感到危险就可能发生,现在有颦卿带头说话,他顾不得受责,直肠子直说:“偃王,赶紧走,我们自己也已经断粮啦,前面是大徐王城,到小徐王城,快马也得二天,这里草也没一根,马力难以为继。”

  偃王环顾四周,一双双焦燥的眼睛盯着他,望望天,那一望无际的蓝天没有一丝云彩,他长叹一声,说声“走!”,众人才放开矩束,争先恐后向南奔驰。

  六

  大徐王城,往日的辉煌,过眼的烟云,化了几十年功夫建造的王殿,眼前到处是断垣残壁。“战争,战争,毁灭了多少家园。”偃王感慨万端,勒马,慢步轻走,他在寻找往日的记忆,跑在前面的人,见偃王逗留,又提缰回溜。

  “看这片废址,想当年大徐王城,何等气势磅礴,偃王,这就是你住过的地方?”颦卿问。

  “我七岁进城,战争不断,西周、齐、鲁连连侵扰,掳掠抢夺,十一岁那年邳地大战,也似今天这个样子,尸横遍野,不过那时是杀死的,现在是饿死的。”

  “此情此景,想起我家黄庄,真可谓世外天堂,人非不殷勤,而在人意不得当。”颦卿说。

  “此话何解?”

  “我想,人在没有吃的时候,都十分努力,要想有得吃、吃得好,人要团在一起斗得过野兽,想得出法子,这个出主意、把人们团在一起的人很重要,这就是人间的王,可是许多人一旦为王,他的想法就开始走样,我父亲为此绞尽脑汁,想不出一个所以然,退隐避居,自己为小土地一方之‘王’,尝到为王的味道。”

  二人一谈起人生意境,利害得失,就是忘却天地、忘却时间、忘却周边。旁边的人都听着不懂,干瞪眼。

  “偃王,我想回双沟看看,不知我的父母、村人怎么样了?”茶花打断他们的谈话。偃王猛然一醒,脑海里立即出现当年的双沟,当年的婆婆,他看看茶花,茶花的眼睛擒着泪花。

  狗蛋双手敲敲头皮说:“茶花你和偃王走吧,我回去,我把父母接到小徐王城去。”

  “我也要去双沟看看婆婆。”偃王说:“胡子胖子,你俩带兵士先回去,路上少吃,不要扰民,多想办法。”

  “是!我们先走,我俩再回头来接你们。”胡子说。

  偃王对颦卿:“你和小翠跟胡子他们先走一步。”

  “不!,我跟着你,你到那里,我也到那里。”

  小翠说:“这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要你多嘴!”颦卿给丫头说红了脸,嗔了一口。

 

 七

  二路人马分开行走,虽然粮尽草绝,但都是精壮之人,喝点水,打只鹰,还有几匹空鞍的马匹换骑,勉勉强强还能行走。

  双沟横离大徐王城百里之遥,比较偏僻。同受干旱,但此地离大湖近,以往是水洼之地,眼前虽然说干涸,但灾情显然缓和一点,树上还有皮,沟边还有草,只是地广人稀。

  偃王带颦卿、小翠逗留在土墩上的婆婆坟地,茶花和狗蛋进村去见父母。

  “颦卿,你不要笑话我,我一落地就被当作怪物,拋在沟壑,随水漂流到这里,就是这只黄皇,它救了我,救了我几次。婆婆养育我七年,我婆婆也曾是宫女,知书识大体,她老人家既当我的娘,又是我启蒙老师。”

  “你自己亲生的娘呢?她不管你!”

  “我没有见过亲生的娘,她在我落地后就死了,没有人肯告诉我,我娘是怎么死的。我七岁那年,父亲认我回去,什么都依我,就不跟我说娘的事,太后对我阴阳怪气的。那几年经常打仗,我的心思就放到大事上去,小事也就搁置一边了。”

  “好吧,这些事情就交给我办,我一定给出你一个一清二楚。”

  “不只是一清二楚,而且是明明白白。”小翠添上一句,颦卿没有骂她,只白了她一眼。

  八

  “这里原本没有村庄,我婆婆一个人住在这里,多亏黄皇相伴,不然,婆婆说早就投胎去了。”

  偃王和颦卿边走边说朝村里走,小翠管着三匹马,寻找有草之处放牧。

  “偃王,偃王,”村里涌出几个村民,边走边喊。其中有老有少。

  茶花搀扶着娘,狗蛋憨厚地跟在爹的后边,二老都老态龙钟,生活的艰难都刻写在脸上和身上。

  茶花娘抖颤颤地拉起偃王的手,对着他的脸端详长久,缓缓地说:“你们好,就好,就好。”

  “大!娘!你们过日子不容易呀。”偃王对两位老人说。

  “到家里去说话,到家里去说话,十多年啦,那还认得是当年的苦娃!”茶花爹说:”上次听说你回来,没进家门又走啦,狗蛋,跟着你终于混出个人样来。”

  “狗蛋娶媳妇啦,接你们俩老去享福。”

  “狗蛋,是真的吗?你怎么不跟娘说,你还瞒着爹娘!”

  狗蛋憨态地笑。

  家实在是简单不过,除了泥巴堆砌的灶和陶釜、陶碗、陶盆,睡觉的炕头和一些农具、杂物,没有其他。屋子有几间,原来养牲畜的都空着,只有堆柴草的有一些柴草。

  “今年地里晒了,没收成,村里人都出去逃荒,十室九空。留下没几个人,好吃的都吃尽,我们走是走不远,等着死路一条,没想到你们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茶花娘陆续地告诉着说。

  “狗蛋,这把刀快,你去宰杀一匹马,茶花去帮哥。我们好像也有一天没吃什么的,大娘一说,我肚里也闹恐慌。颦卿你和小翠一起管好另外的马,别惊了它们。”

  有了食物可以吃,尽管尚未进口,饥饿的人们精神就旺盛起来,能帮忙的纷纷动手都来帮忙。

  偃王帮茶花爹、茶花娘抱柴禾,陶釜里烧热水,院子堆柴禾,准备烧烤马肉度饥荒。

  火光中,一张张人生艰难的脸,一张张充满人生希望的脸。

  “大娘,草草家里的人咋不见?”

  “草草来接走啦!我曾经问过草草,和偃王在一起吗?”

  “她怎么说?”

  “她说我是见过偃王,但我见不着偃王的心。她说的话我不懂。”

  九

  小徐王城慈宁宫。

  太后一匙一匙地喂食太王,半坐半依靠在仆妇身上太王,老态龙钟,体弱衰微。

  “太王,偃王要回来啦。”

  太王凛了一下,猛然,离开仆妇,正身坐直,判若两人,双手一把拉着太后,说:“真的吗!苦娃要回来,谁说的,你见着了吗?”

  “看你,快吃了,我慢慢的告诉你。”

  “我自己吃,你说。”太王伸手来接陶碗,双手其实无力。

  “是阿义带信回来,你放宽心吧。”

  乌王进来:“其准叩见太王父亲,太后母亲。”

  “乌王,偃王要回来啦。”太王小孩子一样,逢人就说好消息。

  “太王,偃王回来,孩儿肩膀上的担子也可以轻松一点。”

  “灾民安排得如何?”

  “难!粮官跟孩儿说,小徐王城的存粮只够吃到过年,离麦收还有几个月的空缺。”

  “那得赶紧想办法,去买,去借,要及早解决。”

  “等偃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