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偃王传奇 第三章 偃王说话 驰名天下
这徐国经过了一千多年的风风雨雨,虽然也曾经遭遇过无数天灾人祸和战争的破坏,但它仍然以东方大国的姿态,屹立在中华的东方大地上。自从绥王继承徐国第三十一世君位以来,对宗周昭王采取了不愠不火、不卑不亢的态度。虽然周昭王也时常派人前来侦察试探,但徐绥王始终采取含而不露、韬光养晦的政策,“凡来者,皆敬之。”把个昭王弄得拿徐绥王毫无办法。徐王同时采取无数富民强国政策,加上这些年风调雨顺,整个沂南准泗海岱间处处草茂粮丰,人欢马叫。人们安居乐业,个个喜笑颜开。
有一日,徐绥王闲来无事,来到宫门外散步,忽见诞儿一个人蹲在宫门外路边玩耍。他便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一一原来,诞儿正在观“蚁战”。
只见有一队被当地人称作“龙驹”的黄色大蚁,它们一个个高大健壮,趾高气昂,无比骄横。打头的那只黄色大蚁发现对面有一群黑色小蚁正在拖运一只小虫,它便气势汹汹地翻过一段横木,直
诞儿伸手拿起那只小虫,轻轻地放了在小黑蚁的那一侧,等他奔那只小虫。回过头来,便见黄黑两队早已咬作一团。诞儿瞅准领头的那只大黄蚁,将它揪了出来,飞快地跑到数十步以外地方将它放下,回过头来又找了根树枝,将黄蚁们一个个捉住放在树枝上面,把它们送到"黄头"那里,直到黑蚁阵中无一只黄蚁方才罢休。
徐绥王看在眼里,喜在心中。今天正是诞儿的七岁生日,虽然他至今不会说话,但善良之心却不教自悟,实在令人欣慰。想到这里.徐绥于便走了过去。他抱起诞儿,往他那粉哪嘟的小脸上亲了一口说:“我的儿,你在这里做什么?”只见诞儿右手-伸,口中清清楚楚地说了个“偃”字,惊得徐绥王半天回不过神来他清楚地看到:诞儿右手虽七岁初展,手纹果然明明白白像诞儿口中所说是一个“偃”字,又联想到他生自球卵,又有黄犬护佑,顿觉此儿不凡,思虑半日,便对诞儿说:“诞儿,为父封你为“偃王’如何?”
谁知诞儿将右手往地下一指,一字一句地说道:“它们在打仗.....·我..·...我拉架!”
“我的儿··....”徐绥王惊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抱着诞儿,飞快地跑入宫中,一叠声地直叫“夫人·.....夫人·.....”
到了后官,徐绥王将刚才的所见所闻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王后王后接过孩子,满眼含泪。她看着诞儿的右手,无比兴奋地说:“诞儿,说给娘听听!”诞儿清清楚楚地说道.“它们打仗,我拉架,父王来抱我了。”
“哎哟,我的儿啊”,王后又惊又喜地说,“你终于会说话了
······你饿了吧?娘给你拿吃的!”
“我要喝水。”诞儿口齿清晰,一字一句地说。
“我来,我来!”徐绥王亲自倒了水,要喂他。诞儿接过水碗,轻声说:“我自己喝!”一句话把徐王、王后和在场的人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诞儿会说话了!”人们奔走相告。不久,天下的人们便知道,徐国出了个“徐偃王”。
话还要说回来一-就在徐诞出世的第二年,姜王后又怀了身孕,并且一胎生了四个男孩,二个女孩。王官一下子又增加了六个孩子,把徐绥王和姜王后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更是忙得不可开交随着孩子们渐渐长大,培养教育他们问题便成了大事。
徐诞本是长子,然而,诞儿自幼体弱,不善言辞。表面上看上去,他似乎诸事心中倒也明白,只是缺少呼风唤雨杀伐决断的魄力和胆量一一怯弱一一这恰恰是治国理邦最要不得的。一想到这些,
徐绥王的心中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终日沉甸甸的。
为了培养孩子们,尤其是要让诞儿克服逐渐过分懦弱的弱点有针对性地重点培养他,徐王将王宫护卫侯封为“五子傅”,赐给他“伍”姓,令其管理教育五个王子和二个王女。又赐给他一条皮鞭若五子二女谁不听话,或者违法违纪,五子傅可以先打后奏,以皮鞭警示。
徐绥王为男孩子们建了一座“五子宫”,请了专门的塾师王师爷,让他教孩子们习文断字。徐绥王又令人在官前开辟了一片演武场由五子傅教他们刀枪棍棒、拳脚功夫。徐王还在五子宫后面建了一座“稼禾园”,内设“田园”、“茶园”“水园”、“万牲园”等,以便子女们种菜蔬,养六畜,学农艺,知农苦,体国艰。规定他们寅时起床,卯时习武,辰时习文,午时吃饭,未时到宫后见习农耕,到北苑耕田种地,养殖鸡鸭牛羊。
徐绥王还为两个女孩建了一座“双慧楼”。供长女“六姑”次女“七姑”习文练字,绣花裁缝。双慧楼由姜王后身边女管家“天水婆管理。“天水婆”是姜王后出嫁时,从天水带来,服侍姜王后至今。徐王长子徐诞,今年刚满七岁。次子徐仁,三子徐谋,四子徐勇,五子徐巧,长女六姑,次女七姑,全都不到六岁,五男二女七个孩子,在五子傅、王师爷和天水婆的管教下,茁壮地成长着。
一日,寅时将至,徐诞便梳洗完毕,朝五子宫走去。
自从五兄弟在五子宫习文练武,徐诞便觉得自己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他觉得,自己身为长兄,理应为四个兄弟、两个妹妹做出个好榜样。所以,他每日不待寅时,便早早的起了床。但他毕竟是个六七岁孩子,人虽然起了床,可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此刻只见他一边摇摇晃晃地往前走着,一边还迷迷糊糊地打着瞌睡。待他来到五子官前,东方天际方才出现几丝鱼肚白。猛然间,徐诞发现似乎有一团黄云飘到了五子官前,他定睛一看:好像是一条金黄色的长毛大犬,带着一群小黄犬,先是围着他转了两圈,接着就往宫外去了。徐诞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再仔细看时,却发现自己身边
剩下了一个小黄球,正伏在他的脚前一一原来是只小黄犬。徐诞查下腰去,伸手摸了摸,觉得那小犬毛绒绒、热呼呼的,十分可爱,心里便渐生收养之意。但它转念一想,它这么一点小东西儿,离开妈妈,如何活得下去?遂将幼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他要到官外帮它去找妈妈。谁知宫里宫外被他找了个遍,也没见到母犬的影子正当徐诞焦急之间,忽听一群儿童们的嘻笑声,几个兄弟妹妹旋风一般飞到徐诞面前。孩子们见诞哥怀中抱着一只幼犬,一个个喜欢得不得了,七嘴八舌地问道:“大哥,哪来的小犬?”“哎哟,这么好看!”“大哥,咱们收养它吧!”
徐诞笑眯眯地,一句话也不说。急性子徐勇抢先说:“现在不收养也得收养了。它娘早就跑远了,不要它了......你看多可怜呀......小宝宝·.....”
六姑从大哥手中接过小犬,高兴地说:“大哥,我养的那只母羊前几天刚生了小羊,咱给小犬喂点羊奶去吧!”
“好。”几个孩子一窝蜂地涌进了“万牲园”
万牲园里,一只母羊正在给几只小羊喂奶,它见六姑、七姑到来,急忙站起来,跑到六姑面前,十分亲热地舔着六姑的手。七姑随手掏出一大把黄豆,送给母羊吃。当六姑趁它吃豆的机会,让小犬吃它的奶时,母羊的两只后腿使劲跳起来。母羊转过头来,用鼻子嗅了嗅那只小黄犬,接连打了两个响鼻,飞快地跑开了。
“这样不行!”三公子徐谋说,“得给它身上洒点羊尿,母羊才肯给它喂奶。”
这时,正好有一只小羊刚要撒尿,五公子徐巧一把将它抱过来,对着小黄犬就嗤。
“ 哎哟,撒了我一手的羊尿!”三公子徐谋边笑边说。
五公子徐巧接过小黄犬,对六姑说:“六妹,你快将那老羊唤过”
只见六姑招了招手,那只母羊便走了过来。七姑又抓了一把黄豆笑暗地去喂它。徐巧趁机将小犬让母羊嗅了嗅,母羊便不再
理会。徐巧趁母羊吃豆的机会,让小犬吃了个饱。
喂饱了小犬,徐诞忽然想起,要给小犬取个名字,以便日后使唤。三公子徐谋给它取了个“大黄”的名字,从此,这只“大黄”就在五子宫和万牲园来回穿梭,成了孩子们的好朋友。
下课了。在五子宫前的广场上,徐巧同六姑、七姑三个人正在玩一种叫“剪子、包袱一-锤”的游戏。游戏要求三个人必须同时各伸出一只手,并同时齐声高喊:“剪子、包袱一-!”你可以随意以食指和中指作出剪刀状;也可以将五指伸开,手心向上,作出包袱状;还可以攥成拳头,作出锤子状。胜负标准是:锤子胜剪刀,前刀胜包袱,包袱胜锤子-这个游戏,看似简单,却暗含天地间万事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互补的奥妙玄机。
徐诞、徐仁、徐谋、徐勇四兄弟也在玩耍。他们正在玩一种叫着“棒打虎”的游戏。游戏要求四人必须同时伸出一只手,并同时喊出自己“打出”的那种动物的名字。可以喊“老虎”可以喊“棒子”,还可以喊“鸡”,也可以喊“虫”。喊声和手要一致,并要同时出来,不可更改。游戏的规则是:棒打虎一-虎吃鸡一-鸡吃虫一虫蛀棒。孩子们玩得正欢,猛抬头忽见王师爷正站在那里认真地看着他们。孩子们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游戏,望着王师爷,打算聆听他的教谕。
王师爷面对几个孩子渴望的眼神,耐心地对他们说:“棒打虎一一虎吃鸡一-鸡吃虫一一虫蛀棒。--这一些,从表面上看好像很普通,其实它蕴含着很深的天地玄机。你们看--这天下万事万物都是相生相克的。草让虫吃了一-虫让鸟吃了一鸟让兽吃了--老兽老死了,融于土中--土又生草一一循环往复,以至
无穷。”
王师爷停了一下,接着又说:“好与坏,相生相克;大与小,相生相克;上与下,强与弱,敌与我,相生相克一-今日不说啦。你们还小,待你们再长大一点儿,我再讲于你们听一一好,咱们上课吧!“好,上课了课了,”孩子们牵着王师爷的手 涌进了五子宫......
秋天到了,这是收获的季节。那天,孩子们缠着王师爷,要他去参观他们的“嘉禾园”。王师爷十分高兴,跟在孩子们后面,进了园子。
进了园门,迎面的是“田园”。左边是“茶园”,右边是“万牲园”后面是一片水塘,被孩子们称作“水园”。
在“田园”的一角,种了一小片黄豆。七姑弯下腰,蹲下身子,招呼大家说:“你们看一你们看一我种的黄豆转眼都长这么大啦!叶子都黄啦!”
六姑剥开一只豆角,惊喜地叫起来:“快来看,快来看一一你们这两颗豆粒活像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宝宝,真可爱,真可爱!”看一“是的。”王师爷接过六姑的话茬说,“这豆粒儿就是豆棵妈妈的孩子。
“黄豆还有孩子?”六姑问。
“万物都有自己的孩子。”王师爷接着说,“春天,你将豆粒娃娃埋进土里,它就会发芽-长叶--窜枝-分叉一开花一结子。到了秋天,你种下的那个豆粒娃娃也就有了自己的孩子。黄豆、黑豆、绿豆,小草、小藤、小树,小鸡、小狗、小羊,也都会有自己的孩子。”
“我单见小草、小树都有种子,我怎么没见小狗小猫有种子呀一若它们也有种子,咱们也没见谁家种猫种狗的呀?”
“猫狗不必种,”王师爷忍住笑,耐心地解释说,“大猫生小猫大狗生小狗。小猫小狗长大了,它们又会生自己的小猫小狗的。“那我知道啦,”徐勇说:“会跑会跳的,都是大的生小的;不会
跑不会跳的,都是要拿种子种的。”
“照你这么说,”徐巧抢着说,“那石头、山河、房屋、牛车、马车它们自己都不会跑,不会跳,那它们都是种出来的吗?”
“哈哈哈哈·.....”孩子们一齐大笑起来。“好啦好啦!”王师爷忍住笑,解释说,“凡是有生命的,又不会跑不会跳的,便需要种它们;那些会跑会跳的,它们都会大的生小的。
“那小树、小草也都是有生命的啦?”徐巧问,“生命是什么东西?”
王师爷耐心地解释道:“万物皆有灵。凡是有生命的东西,他们都是有“体壳’和“魂灵’的。他们活着的时候,魂灵藏于体壳内,死了的时候,魂灵就离开了体壳走远了。”
“ 那有好魂灵和坏魂灵吗?”
“当然有了!”王师爷解释说,“具有好魂灵的,就能做个好人;具有坏魂灵的,只能做个坏人啦。魂灵决定意念一-意念决定行为--行为展示优劣一-优劣验证魂灵。一个人,只有他具备了高贵的魂灵,他才能做个高贵的人。那些拥有低下魂灵的人,都去做坏人去了一-你拦也拦不住他们。”
“王师爷您看五哥是好魂灵,还是坏魂灵啊?”
“你才是坏魂灵哪-死妮子|”
“天下的东西都会死吗?73
“我们也会死吗?
“我可不想死!”
“人死了,魂灵到哪里去啦?
王师爷说:“万物“阳寿’皆有限。自古以来,史无不亡之国,世无不亡之人。“人生自古谁无死?’人死后,有的升人天堂,有的被打人地狱。”
“什么样的人能进天堂,什么样的人要进地狱啊?”“那要看他的“修行’如何啦---每个人的一生都一直在“修行’。那些修行修得“德行’极高的,死后留下遗体,灵魂出窍,升人天堂,成为神仙’-一你看天上的星星-每颗星星就是一家神仙家的灯光。那些“仁者’“善者’,死后都能升天成神。那些伤天害理,作恶多端的歹人,死后就会被打人十八层地狱,永远不得超生。
“地狱是什么样的呀?”
“世间分天上、人间、地下。天上有“天宫”,那里住的是神仙。我们这地面上是“阳间’,住的是人。地面底下是“阴间’,住的是鬼怪。
天堂最大的官,是玉皇大帝;地面阳间最大的官是各国的君王;地下阴间最大的官就是阎王爷。阎王爷手下有“判官’、无常,和“厉鬼’等等。阴间设有地狱。地狱分成十八层。地下阴间的鬼,也分好几种--有好鬼,鬼,凶鬼,恶鬼等等。正派公正的好鬼,阎王爷就叫他们当“判官’一一专门审判新近死亡的新鬼;那些慈鬼、善鬼,阎王就叫他们负责照料那些冤魂野鬼。一些凶鬼,阎王就叫他们当“无常’令他们负责到人间去牵那些该死的人的魂灵到阴间地府里来。这些新鬼来到地下阴朝地府报到后,交于判官审判。阎王还让那些恶鬼掌管“热油锅’ 化骨炉,剥皮架’和抽筋台’等刑具。根据新鬼在人间的善恶凶残表现情况,该下油锅的用油炸该剥皮抽筋的剥皮抽筋。最后,还要将他们的筋骨放入“化骨炉’中融化一阎王手中的名册,记录着天下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和阳间寿期’。人的阳寿’一旦到了,阎王便派小鬼儿无常打着鬼火灯笼,颤颤巍巍地越过“奈何桥’,忽忽悠悠地从阴间来到了阳间--小鬼没有分量,只是一缕魂灵。它们轻飘飘的,人们看不见,摸不到它-无常见了那个该死的人,就让他留下他的躯壳尸体,用铁链牵了他的魂灵,再飘过那座奈何桥,又荡回到了阴曹地府,将这人的魂灵交与判官。那些判官都知道每个人在阳间的所作所为。他们铁面无私一一将那些作恶多端的,打人十八层地狱,分别送上“热油锅’、“剥皮架’、抽筋台’去受刑罚。那些积德行善的,马上叫他转世托生成人一如果可巧,无常这回牵回来的是一个大好人的魂灵,此刻世上也恰巧正有一位妈妈怀胎十个月,那判官便立刻将这个好人的魂灵让另一个无常火速送给那个孕妇,那孕妇肚里的娃娃便得了刚刚死去的那个好人的魂灵,这孩子“哇啦一声啼哭便立刻转世又回到了人间......”
徐勇问:“那他不记得前世他是谁谁谁的爷爷或谁谁谁的奶奶啦?”
“人死了,他的魂灵被无常牵着回阴曹地府时,必须过那个奈何桥。过桥时,“无常’就让他喝上一碗“忘情水,他便即刻忘掉了
前世在阳间所做的一切。待他转世托生人时,这个人的魂灵离开阴间回阳间,还必须走那个奈何桥。过桥时,又让他再喝一碗“忘情水’,他也就忘掉了阴间的一切,变得傻乎乎的,连拉屎撒尿都任啥不懂啦!”
“我死的时候,一定不去喝那啥家伙“忘情水’!”
“去你的一到那时,还能由得了你吗?”
“哎呀妈呀,吓死我啦!”
徐谋见两个妹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急忙叉开话题问道;“王师爷,人就不能不死吗?”
“当然可以不死!”王师爷耐心地说,“方才我不是已经说过可以变的吗一有的坏人后来变成了好人,有的好人却变成了坏人一这要看他自己是想做个好人,还是想做个坏人啦一-好人死不了。”
“那别的也能变吗?”
“怎么不能变呢?这世上的万事万物都在变一白天变黑夜黑夜变白天;小的变大的,弱的变强的。世上的一切,都受这个“变字的掌控一-一切都在“变’--天上人间,生死轮回,善恶交替-无时无刻,无论何时何事都在“变’-变’是一切事物发展的动力,变’是天地间永久的法则。这日头出来一次,草木就生长一分,小孩子也就长大一点。日头出一次,就往人的脸上蒙上一层霜。这霜越蒙越多,人也就从小孩变成了老人了。”
“那男的能变成女的,女的能变成男的吗?”
“小五你边儿去!--王师爷,刚才你不是说草木也有魂灵吗?”
“草藤苗木也有它们自己的魂灵这不假一-它们也在日日修行一一小草柔弱,也可积德行善一一它将自己的枝叶让牛羊鼠免吃了,养肥了牛羊鼠兔,自己也就功德圆满。小草修炼圆满,来生可以变为树木。树木藤蔓修炼圆满,有的成为“树精藤怪’,有的幻化成人型,来世托生为人。家禽爬虫,豺狼虎豹,只要他们积德行善,
不伤害生灵,也可修炼成精一先是成妖、成怪、成魔一-再继续修炼,就可成“仙’一-狼仙、狐仙、藤仙、树仙一-来世也可幻化为
人型。”
徐巧调皮地说:“依我看,勇哥可能是猛虎仙变的。我可能是条狼精变的!两个妹妹可能都是蛤蟆青蛙或者鼻涕虫什么变的。
“哈哈哈哈!”孩子们全都哈哈大笑起来。六姑、七姑追着徐巧阵锤打。
徐巧躲过两个妹妹,拽着徐勇说:“勇哥,那你死了是上天堂哪,还是下地狱呀?”
徐勇揪着徐巧的耳朵,咬牙切齿地说:“我什么时候死,一定拉着你一块死-我上天堂,一定带着你上天堂;我下地狱,我一定拉你下地狱--剥皮抽筋下油锅,我都带着你!”
徐巧挣脱了徐勇的揪扯,一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边用另一只手指着不远处的草丛树林,对两个妹妹说:“六妹 七妹你们看-你看那几棵草正在那里摇头晃脑,那几棵树也正在那里挤眉弄眼儿。它们是不是草精树怪呀?”
两个公主一边忍不住朝那树丛张望,一边气得咬牙切齿地骂道:“五哥你真坏!一-死老五,臭老五,坏老五!”
徐巧忍住笑,继续说:“六妹、七妹一-日后你们死了,下辈子是想托生个小猫呐,还是想托生个小狗呀?”
“死五哥!我打死你一-下辈子我们就托生成刀枪,专门杀你!”
“哈哈哈哈··...”孩子们的笑声在嘉禾园的上空飘扬开去。惊起了一群小鸟,它们飞出那个树丛,飞向了遥远飘缈的天空......徐诞见弟弟妹妹都笑了,他也跟着笑起来。孩子们见大哥好不容易笑了,一个个全都盯着他的眼睛傻笑起来。孩子们你看着我的眼睛笑,我看着你的眼睛笑。他们笑疼了肠子,笑掉了眼泪。只笑得前仰后合,欲罢不能。笑声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阵清风吹来,这笑声飘上了天空,飘向了彩云的尽头......
又一天,七个孩子早早起了床,随五子傅在演武场练习武艺五子傅人高马大,30多岁,性格耿直,忠心侍主,武艺高强。今天练武,他发现徐巧有些心神不定,竟然多次失手。便留心观察,他发现假山后面似乎藏着两个与徐巧年龄相仿的小孩儿,时不时地向徐巧挤眉弄眼。
五子傅不动声色,嘱咐徐诞代行师职,自己借口去茅厕“解手”却蹑手蹑脚地绕到假山后面,一手揪着一个小孩的耳朵,将两个孩子提到了演武场上。五子傅把五个孩子全都叫过来,对他们说:“你们看看,这是谁家的孩子,在这里贼头贼脑地偷看。是谁把他们引来的?”几个孩子全都瞪着眼睛,吃惊地看着那两个小孩,只有徐巧低下头去,翻楞着眼睛偷看五子傅。
五子傅扬扬手中的皮鞭说:“快说,不然我的皮鞭可不认人。
徐巧吓得头一低,急忙挺身站了出来,嘴里喃喃地说:“是我”。
“他们是什么人?2y
“是我的朋友!”
“朋友?”,五子傅围着那两个孩子转了一圈:“我怎么没见过?
“哦,是他朋友!”大一点的小孩指着徐巧说。
“嗯?你是西方人?”五子傅十分警觉地问,“到这里来干什么快说!
“哦,不告诉你!”大一点孩子说着,拉着小一点的孩子一溜烟跑了。五子傅走到徐巧面前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耐心地问道:“慢慢说,这两个西周人是打哪里来的,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徐仁走出来,对五子傅说:“伍师傅,别怪巧弟。这两个小孩这几日一直在这里转,我们都没有同他们说过话,兴许是来探亲的吧
“探亲?”五子傅摇了摇头,“不这么简单。五子傅令孩子们歇息一下,然后再到习文殿去读书,自己急忙向徐绥王禀报去了。
从那日起,五子傅便着人跟踪那两个小孩,最后终于弄明白他们是造父的两个孩子。造父的夫人同徐国王后姜氏是一母同胞姐妹徐绥王是造父的姐夫,造父是徐诞他们的姨夫,又是西周的重臣。没有重大使命西周王朝绝不会派遣像造父这样的大臣来到徐国的。经五子傅仔细打探,得知造父此番来到徐国,并没有去见徐绥王。他是受周昭王所派,潜入徐国,刺探军情的。造父父子三人住在客栈已经好几个月了。徐绥王决定不去打草惊蛇。他一面对造父加强防范,一面增强表面上对西周王朝的拥拜。同时命令将好马良驹散养到乡下,将国家的财富坚壁深藏。做到不露富,不逞强,以免招来西周的袭扰,破坏民富强国的治国方略。
五子傅精心调教五个孩子,天水婆婆细心照料两位公主。每当五个男孩子读书时,两个公主总是来到五子宫同五个兄长一同读书认字:每当兄长们练武时,她们也跟在后面比比划划。五子傅和王师爷见两位公主天生聪慧,聪明乖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们跟在几个男孩子后面念书习武。每当徐绥王问起,他们总说是来串门取乐的,徐绥王也不深究。如此这般,兄妹七人,修文习武各有长进,一个个倒也安分守已。徐绥王、姜王后见了,自是喜不自胜,强国之心更加坚定,只是如何对付造父父子,倒成了他挥之不去的一块心病,整天介感到十分的沉重和无奈。
又一日,徐诞正与弟弟们在五子宫前习武,忽见六姑、七姑哭叫着跑了过来。她们拉着徐诞的手,不由分说就往“万牲园”飞跑几个王子也呼啦啦地跟了上去。
徐诞他们到了“万牲园”,只见一只母羊一边给小羊喂奶,一边用舌头舔着小羊的全身。小羊吃了一会子奶,与母亲嘻闹一会儿然后又到母亲的乳房下吃奶。那只羊母亲温柔而慈祥地看着小羊一下一下地舔着小羊的身子-它是在用这种方式,希望把自己的怜爱和气味永远地留在小羊的身上
正在这时候,只见那个蹲在旁边的王宫屠夫拿了根绳子,拴住
母羊的脖子,拉了就走。母羊四路蹬地,屁股后蹲,脖子使劲地往后拽着,就是不肯往前走。屠夫见状,对他的助手说:“伙计,你抱着小羊先走,我便有办法!”
只见那伙计上前抱起小羊,出了“万牲园”,往外跑去。小羊咩咩地叫着,被伙计抱着越走越远。看着小羊渐渐远去,母羊断了念想。只见它转过头来,两眼含着热泪,像发了疯似的,抬腿就要去追赶那小羊,居夫使劲拽着它,母羊咩咩地叫着,显得无比的痛苦和无助。
看到这儿,六姑、七姑早已哭成了泪人。只见她俩飞也似地追上前去,一把从屠夫手中夺回缰绳,冲着徐诞说:“大哥,这只羊不能杀!”
徐诞只是笑嘻嘻地,一句话也不说。此刻,四王子徐勇挺身而出,他对六姑、七姑说:“不杀,不能杀!”转身他又对那个屠夫说:“你回去禀报父王,这只羊我大哥留下啦,回头我再向父王请罪!“是!”屠夫双手抱拳施礼,一溜烟跑了。
四王子徐勇冲着屠夫的背影,大声说:“赶紧让人将那小羊给我送回来!”
“遵命!”那屠夫边跑边回头答应着。
“四哥你真好!”六姑从徐勇手中夺过缰绳,一手牵着那只母羊,一手拉了七姑,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咯咯”地笑着,一溜烟向“万性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