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王离开无止邑,陆行乘车,水行乘舟,泥行乘托车 (即泥橇一-水网地区,水多陆少,车马难行,当地人用木料做成方框,底装橇板,人坐框上,水牛拉行),不觉到了“车尺邑”地方。
偃王听几位老臣说过,“车尺氏”祖上曾跟随我徐氏先祖若木公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又因其帮助若木公制造了许多牛车、马车独轮车、双轮车、四轮车等车辆并又能制造各种尺子 被若木公封为“车尺王”,其后世子孙据此城邑,世代相袭,普天之下的各类车辆和各色尺子,大多出于“车尺邑”的匠人们之手。
徐偃王他们进了车尺邑,问了几家客栈,都说不接客。问起原由,店家全都指指门前的大红灯笼,一言不发。后来,消息卫找到一家在徐城做生意的亲戚,这才勉强住了下来。
晚饭过后,消息卫经多方打探,才弄清了情况,向偃王作了如实报告。
原来这车尺王一共三兄弟,老大承袭了王侯之位。他们的祖上,历代以造车、制尺、种田为生。先主们历来乐善好施,生活简朴。即使到了他们父亲-老车尺王这一代,他们每餐也只有一饭一汤一菜,常年不变。有时一只咸鸭蛋要分三次下酒。
由于先辈们勤劳节俭,体恤平民,所以深得民心。经过历代车尺王的努力,车尺邑良田万顷,牛羊遍地,真是家家富余,户户小康.夜不闭户,路不拾遗。民风纯朴,富可敌国。
前些年,老车尺王死后,大公子继承王位。从此,三兄弟完全抛弃了前辈们的良好品德,整天不务正业,花天酒地,人们不再称他
“车尺王”,而改称为“奢侈王”。
三兄弟吃鸡只吃鸡爪子,吃鸭只吃鸭舌头,吃鱼只吃鱼下巴吃牛只吃牛尾巴。他们穿衣只穿绫罗不穿布,沐浴要派人到十里山泉去挑水,还要一群年轻貌美的女子,给他们搓背按摩,陪沐伴浴平日里,他们不喝开水,要喝人乳。每日一场醉,一天三顿酒。日日管弦,夜夜歌舞。有时高兴起来,三兄弟还要登上戏台,与伶人同台演出。或充帝王将相,或扮牛扮马。演到高兴处,借着酒劲儿,他们还要鬼哭狼嚎地唱上几嗓子,惹得台上台下一片尖叫声。他们反倒自以为得意,不以为丑,反以为荣。更可恶的是,三兄弟个个都是好色之徒。他们家里藏着数不清的美女,这还嫌不够,天天都要出去拈花惹草。看到谁家的闺女、媳妇长得好,他们一定千方百计地弄到手。兄弟三人共同将人家糟蹋,再送入妓院。
有他们这样的三兄弟带头,车尺邑民风十分败坏。那些富家公子,官员富商,也都借机推波助澜,混水摸鱼。好好的一个车尺邑竟然变成了一座“奢侈邑”。大街小巷,酒肆充斥,妓馆盈街。
这三兄弟若是看中哪位妓女,便在那家妓院的门口挂上一盏红灯笼,别人便不敢再进。一条街上,有时十数家妓院,几乎全都高
挂红灯,人们谁也不知他们三兄弟究竟宿在哪家。
偃王听了这些,实在不敢相信,这世上岂有如此荒淫无耻的小人,天底下竟有这般龌龊之地,实在令人切齿痛恨。
偃王住在商家.不便出门。他整日里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他一边着人四处查访,一边传勇王快快前来。
那些正直清白的人家,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和妻女,听说徐偃王来访,认为终于找到了说理的机会,便陆续不断地涌向商家院
商人见偃王从早到晚,整日接待来访者,废寝忘食,身体十分内,找徐偃王诉说怨情,偃王总是亲自接待。疲劳和憔悴,便着人杀了一只小鸡,煮了给偃王下饭。那天,偃王刚刚端起饭碗,就进来一群庶民。他们见偃王正在吃饭,便不好意思打扰,有意退出。偃王见状,急忙将含在口中的一块鸡骨头,吐在碗里,放下饭碗,十分专注地听取民众的诉说。待这群人走后,偃王把刚才吐出的那块鸡骨头又含在嘴里咀嚼,此刻,门外又涌进一群人来,偃王又吐出那块鸡骨头,放下饭碗,继续听取民众的诉说。过了半个时辰,这群人才将积压在胸中多年的愤恨一股脑儿地向偃于诉说清楚,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偃王复又端起饭碗,将那块连续三次吐出的鸡骨头又含在了嘴里·..·..
商人看到这一切,卟咂一声跪倒在偃王面前。他满眼含泪地说:“偃王一饭三吐哺,是我徐国的大幸,我车尺邑有救了。”说着那商人往地下连连磕了几个响头,额上流着鲜血说.“从今往后.我愿跟随偃王,不管出生入死,哪怕肝脑涂地,也再所不辞。”
偃王放下饭碗,急忙扶起商人,激动地说:“兄弟你言重了一这奢侈之风必煞,这些无耻之徒必诛。”正说话间,勇王已带着狱卒前来。他们拜过偃王,问明情况,直奔车尺府拿人去了。
车尺邑交由勇王全权处理.偃王带了原班人马,继续进行他们的微服私访去了。
却说巧王那日在十二里半那家半边店被四哥勇王”智擒",自知插翅难逃。他酒后就寝,见四面皆是警卫,更觉无计可施。不料当他半夜起床小解时,却无意中触碰到床头的那只木箱,见木箱有些活动,他轻移木箱,却见下面竟然是一个空洞。他伸手试探,觉得深不可测,便知是个机关。他假装人睡,待侍卫打盹,他便轻移木箱,下得洞去,果见是一通地道,可见店家狡兔三窟,未雨绸缪,心中暗暗佩服店家的精明,处事周到。巧王不敢怠慢,转过一个弯,他便从怀中掏出当年那个火正送与他的火镰、火石和火线。他打火点燃火线,吹了几下,火线冒出火苗,照亮了地道,遂见壁上插着一根火把,巧王大喜,急忙点燃火把,顺着地道,七拐八拐地走到村外一声不响地消失在黑夜之中了......
偃王等人又行了月余,又来到一座城邑前。偃王见城门匾牌上写着“面子邑”三个大字,便觉好笑。进了城门,见城中的人们一个个而黄肌瘦,嘴上却油乎乎的,就如刚刚吃过肥肉一般。到了王官见王宫高大宽敞,气势恢宏。老臣待读大夫向偃王耳语道:“此王宫比我王官多一层砖,高一寸、宽一尺、长一丈。”
偃王等人看到:宫门外左边建了一座亭子,旁边立了一块石碑,上书“敢谏之亭”,亭中几个官员模样的人或打牌、或下棋、或抽烟、或喝茶,十分悠闲。官门外右边建一座三层小楼,楼上匾额上写着"进善之楼",楼上一群花枝招展的妓女正与一帮纨绔子弟们打情骂俏。宫门前一大片空地上,断墙残壁,遍地瓦砾。原有的房屋被拆得只剩几间低矮的草屋,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偃王走过去,推门进了一间小屋,见里面十分黑暗,听到墙角有人咳嗽,接着又听到一个老太太的骂声.“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又来催命啦--我们孤老头子,孤老妈子死也死在这里,你们迥然说破大天,我们也不搬家--你们将我们活埋了吧!”
偃王坐下来,和气地解释说,“我们是走长路的,想来找碗水喝",老太太气急败坏地说.“门后头有水缸,要喝自己拿飘留!” 偃王找到水瓢,倒掉瓢里面的士灰,舀了点水涮了涮,又舀了半瓢凉水,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耐心地问道:“两位老人家,他们
要你们搬到哪里去?”老汉咳嗽了两声,喘着粗气说:“王爷命我们投亲靠友,自找门我们无儿无女,家又贫穷,哪里有什么亲戚投靠?路--
这里拆了准备干什么的?”偃王问。
“这里本是城里最繁华的地段,三年前,面子王,要盖什么鸡巴“诽谤之塔’“敢谏之章,咱这里闹水灾,三年颗粒不收,老百姓吃了上顿没下顿,面子王盖王官又欠了一屁股债,还打肿脸充胖子。他这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呀!”
偃王听老人说,这“而子王”的祖上也是望族,他爷爷曾经跟题检国绥王做油漆匠,并前日子生车部 油房染。干的都是“面子活”,所以,绥王就封了他个“面子王”的称号。
老面子王辛勒劳动一动的林温快便置下了良田万亩,房屋百间。后来竟然建成了自己的“面子邑”,人口数万。俗话说,富不过三代,谁知传到了他的孙子辈,却坏了祖上的规矩一一这帮孩子们一味地好大喜功。现在的面子王本来长得又矮又瘸,他不知从哪里请了个“神医”,楞是给他的脸上加了两块肉,每只耳朵上各加了-块皮,肚子上裹了个枕头,连鞋底子也垫高了三寸。一一你看可笑不可笑?这还不算,他竟然下令,命全城的百姓,家家户户都要在门口挂一块猪皮,每次出门都要拿猪皮将嘴巴擦得油光光的,显得家家户户天天都有肉吃,以免外地人见了笑话。
偃王听了,想笑,又实在笑不出来一-这样的王爷,他图的是啥呢。穷就是穷,碍别人啥事?打肿脸充胖子,做给别人看,搞得劳民伤财,到头来还一事无成--看来这爱面子也能害死人啊!
对待“面子王”,偃王也没想出什么好法子治他。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绑也绑不得,不管还不行,若任其一味发展下去,必然搞得国破家亡,百姓遭殃。
偃王后来又想了想,还是让谋王来处理吧,他会有办法治理好“面子邑”的,说不定还能为面子王挽回面子哪。想到这里,便着人去请谋王,自己心烦意乱地离开了“面子邑”,又继续出发了。
再说巧王离了“十二里半”的那个“半边店”,过后细细地想了想,方悟得那店家“半边店”的奥密一--他的店是:地上“半边”地下“半边”,这似乎对什么人暗示着什么、明示着什么·.....
巧王边走边想,不觉来到彭城地方。
这彭城是偃王次子彭城侯宝衡的封地,因宝衡尚且年幼,并未驻扎彭城。彭城侯馆由三哥谋王代理,而三哥也是多在泗州王城辅佐王兄偃王料理国政,偶尔也带彭城王宝衡来彭城见习见习,可不日又要返回泗州。因此,对彭城的管理,就不像泗州王城那样严谨 巧王选择在彭城落脚,自然是明智之举啦!当然,眼下已不同以往巧王自己心里也明白:他虽然侥幸逃出了十二里半的那个半边店四哥勇王的耳目一定会一刻不停地寻找自己。如今的彭城已非往日的彭城,要想做个自由人,每时每刻都要小心谨慎才是。
就这样,巧王一路想着进了彭城。他沿着大街小巷随意溜达远远听到鼓弦之声断断续续地飘来,便寻声走了过去,来到一个被称作“五股路”的地方,这里是五条街道交汇的地方,人口密集,店铺林立,热闹无比。这里连着的五条街道,有“一人巷”“二马路”“三马路”“四道街”,等等。远远看去,街边围了一大群人。鼓弦歌唱、呐喊鼓掌之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巧王从人缝中挤了进去。他见一个汉子左臂弯夹着一根长管击打竹板,右手拍击渔鼓,两只小腿上还分别悬着小罗小鼓,他视机击打。他的身旁站立一青年,手持三弦琴,和弦伴奏。台子正当中,站着一位妙龄少女,此刻,她正声情并茂地演唱着曲子。那曲调时时而欢快.时而凄凉。随着剧情,她也时而羞答答、娇滴滴、妩媚无比,时而恨切切,怒冲冲.杏眼儿圆瞪。她有时愁满花容,有时泪洒月貌。有时笑得沉鱼落雁,有时哭得倾城倾国。此刻,真可谓万目聚焦,千万关注寄于她一身。叫好声,呐喊声,不绝于耳。正当人们听得如醉如痴,陷于剧情紧要之处而不能自拔的关键时刻,一声大罗响起一-唯--戏停了。惹得台下的听众心痒难耐,欲罢不能。只见他们一个个伸头张嘴,望眼欲穿 恨不得使尽浑身解数,促使那小妞开戏。谁想到.此刻最不让人看到的是,从后台一扭一扭地走出来一位红袄大绿裤的女丑。只见她白粉敷面,脖子黑,颧骨上一边蜜着一块红斑,额头上染了一块黑痣,右腮上的那个假瘩子上,还沾着一缕长毛。她手捧药筐,一步三摇,口中吆喝着:“各位看官,有钱的帮个钱场,没钱的帮个人场。我这里有太上老君炼就的长生不老仙丹,有神农氏在终南山采来的灵芝草,还有专治痨病咳嗽的神药。跌打损伤,不孕不育,疲软不起,起而不挺,挺而不刚,我这里都能医治---后边的那几位先生您别怕,也别跑。我不收你的钱,也不卖给你药,今日我没空,不能请你陪我睡觉啦!
“哈哈哈哈!”台下的人全都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台下有一人起哄道:“有治没媳妇儿睡不着觉的药吗?
“有啊!”那女丑也不生气,她笑鸣嘻地说,“你家的老娘就能专给你治这种病,你回去找她去试试吧!
“哈哈哈”众人又都大笑起来。
正当人们插科打诨,相互取笑之时,忽然,旁边的那座黑漆大门桃榔榔一阵响亮,门开处,从里边冲出来十几个黑衣打手。他们个个手举棍棒,高声呐喊道:“何方的杂种,敢在刘老爷家门外鼓噪,都给我滚开......”
人们见势不妙,呼啦啦作鸟兽散,顷刻间不见了人影巧王机警地躲在一个墙角处,躲过了那帮打手的棍棒,回头见远处一群人正急急地离去,他急忙沿着那条名叫"一人巷"的街巷飞快地追了过去。
到了“一人巷”的尽头,见他们原来是一群讨饭的叫花子。他们边嬉笑打闹着,一边往前走着。
巧王拦住了他们,向他们打听刚才那帮戏班的底细。叫花子们取笑他是否看中了那个小妞,并要求饱吃一顿,方可有力气说话。巧王见路边有一家名叫“四面来风”的羊肉汤馆,许诺让那帮人放开肚皮随便吃喝。叫花子们哪里遇到过这等好事?没等巧王说完,他们便呼啦啦涌进羊肉汤馆,端汤的端汤,拿筷的拿筷。一阵风卷残云过后,一结账,竟然让他们吃去了三十斤“壮馍”,四十斤羊肉,五十碗羊肉汤。
吃饱喝足,一个花子头模样的拍了拍巧王的肩膀说:“够哥们儿!”于是,他就慢条斯理地讲起了这个戏班子。
原来,这个戏班名叫“飞燕戏班”,他们是一家人。父亲赵铁腿武林高手,铁腿神功,铁腿神功。儿子赵双棍,两条三节棍十分了得。十来八个人别想近身。他的婆娘张大仙,不但会装神弄鬼,还会卖狗皮膏药,骗钱糊口。小女赵飞燕,今年一十八岁,自幼随父兄闯荡天下,见多识广。虽然是花拳绣腿,而她的轻功却十分了得。她能飞檐走壁,爬山过河,如履平地。一家人唱的这是流行于彭城方圆几百里的“拉魂腔”。这赵飞燕,她不但能识徐国文字“鸟袋”,还能识周国文字“股商小篆”,又能说楚国语。至于什么齐国文、鲁国语吴国言,越国语,她都能对付。真真是个天底下少有的奇女子也!
巧王听到这里,不由得咽了口吐沫,一个劲地眨巴眼。“看上她啦!”花子们取笑他,“这小妞可不是个善茬一--无数的官宦子弟,富家公子前来求婚,她居然一个也没看上一-大叔你就死了这个心吧.哈哈哈哈·....
说完,花子头一挥手,那群花子呼啦一声不见了踪影
巧王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叫花子。巧王将他带回去,哄他吃、哄他喝,帮他剃了头、洗了澡,又给他换了一身新衣裳.还给他取了个名字叫毛蛋,并给他安排了个差事,让他当“跑腿”巧王避开那帮叫花子,让毛蛋带他找到了“飞燕戏班”租住的房子其实,这里离“五股路”繁华路口并不远。“飞燕戏班”门口不远处并排三口大井,井旁洗菜涮衣、提桶担水的人们络绎不绝。市人都称这里叫“三眼井”。这里不但连着“五股路”,连着“一人巷”,周边酒楼、茶社、澡堂、饭庄一应俱全,生活十分方便。
“跑腿”毛蛋带着巧王转了几家便将“飞燕戏班”对面那家名叫“都是客”的酒楼二楼朝街的方向,两间租了下了。巧王的住房通风向阳。窗子正对着“飞燕戏班”的大门。推开窗子,“飞燕戏班院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再说偃王别了“面子邑”,走了几天水路,他们弃舟登岸,又走了几天山路,翻过两道山梁,来到了一个山场里。偃王远远地瞧见那里有一位猎人,身披长长的暮衣,头戴大大的草帽,正在那里布网捕兽。偃王令随从不要打扰,以免坏了人家的好事。他让随员们找个有树近水的地方歌了。自己找了个有利地形,仔细观看--看人
看了半日,也未见有鸟兽人网,偃王便走了过去,对那猎人说:家张网捕兽,不也是一大乐事吗?你四面张网,会将鸟兽一网打尽啊!"那人也不答话,只顾布网。偃王接着说:“网开一面,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惟不用命者人阿中也!"偃王的意周是说,“那些野替们,想从左边逃跑的,你就让它从左边逃走,想从右边逃跑的,就让它从右边逃跑,那些不知命的,呆头呆脑的,你就让它撞人网中就擒吧!”
人们都称赞徐偃王德行伟大,对待禽兽还能宽厚仁德,真不愧为一代“仁王”。
那猎人听了,放下罗网,脱下蓑衣,摘了草帽,站了起来。偃王一看,差一点叫出声来---原来是造父。
偃王走过去,跪在地上向造父磕了几个头,亲热地说:“姨父,您怎么在这里?几年没见,你胖多了一一到这里有何贵干?”
造父拉了偃王的手,低声说:“前几年,周昭王伐楚,全军覆没自己也被淹死在汉水里。其子阿满继承王位。自封为穆王。穆王好强,整天介琢磨着如何伐楚伐徐。我想,你偃王今后的日子可能会更加难过啦!”
偃王说:“那周昭王不是同楚王打得火热吗?两国怎么又突然打起来哪?”
造父说:“我也搞不懂。老子(周昭王)刚死,儿子(周穆王)又开始与楚王熊绎打交道,看样子,周楚两国又要和好了。gy
偃王问道:“哪将如何是好?”
造父说:“我也不知道。徐国你这里不是我的久留之地,我这次来,是想给你透个信儿,让你有所提防。今日见到你,明日我就要回国,你好自为之吧!”说完,造父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送走了造父,偃王已无心再去周游。他在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对付周、楚联盟的大事,于是,拨转马头.带领众人日夜兼程,往国都方向飞奔而去。
巧王住在了“都是客”酒楼。第二天天不亮,他披衣开窗,看了半天,“飞燕戏班”院内一点动静也没有。他打发毛蛋买来早点,饭后又对着窗外发呆。毛蛋告诉他:经打听“飞燕戏班”早已离了彭城,到外地谋生活去了。毛蛋自报奋勇,向巧王讨了盘缠,四处打探“飞燕戏班”行迹去了。可怜的巧王,一个人从早到晚地对着窗外发起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