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穆王西游,因在太岁头上动土,深感不吉之兆。加之西游E经三年有余,国内情况如何,他也不得而知。虽然同西王母相见恨晚,但是,他又觉得天意不可扭违,西地不能久留。只好恋恋不舍地离了西天王母.日夜兼程.向周都飞驰而来。
进了周境,穆王一路见到.有许多田地荒芜,道路失修,村庄残缺破败,十室九空。周穆王决定将兵马屯于京城百里之外,他自己只带少量心腹进了镐京。他发现:王公大臣们各自为政,腐败透顶这些家伙们趁着穆王西行之际,早已闹得国已不国、臣已不臣。他们有打架斗殴;有的相互抢夺奴隶、争抢财物。还有的盗窃国库,私分土地。看到这些,穆王着实吃惊不小。心想:多亏早日返回,若再晚回个一年半载,后果实在难以设想。
一日,穆王只带数名侍卫,进了洛阳守城将军魏守财的将军府。魏守财见穆王从天而将,吓得魂不附体,急忙跪在台下,浑身筛糠一般。
穆王不怒而威,正色到:“我从西方回来,见整个洛阳王城,门无岗哨,寨无守兵这是何故?我派人从天山遣送回来的汗血宝马你将它们放在了何处?我要去看看!”
魏守财跪在阶前,两只眼睛骨碌碌直转。穆王哪里知道,眼前的这位洛阳守将,昨日他刚刚收下了楚国预购一百匹汗血宝马的定银,人家不日便来提货。还有,几个月前,穆王派人从天山送回的那批宝马,早已被他卖给了夜郎小国。夜郎王“留安”本是周国的相国,他趁穆王西征自立为王。天山宝马途径夜郎,夜郎王留安欲买,魏守财便顺水推舟,将马卖给了夜郎国。
魏守财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他便百般抵赖,胡搅蛮缠。穆王见情况并不简单,决心细细查访,看看这里的水,到底有多深。
穆王悄悄地返回王宫之中,不事声张。他私下传来几位心腹大臣,详细了解国情。
一天傍晚,穆王轻车简从出了王宫。他们还没有走上几步,便碰上一群身穿破衣烂衫的叫花子,一个个伸出脏手向穆王讨要钱物。随从们急忙将叫花子们赶走,回头一看,却发现身上所带钱物早已被那帮叫花子掏空。回头再寻那些叫花子,他们早已不见了踪影。
天黑了,穆王一行来到一座酒楼前,只见楼上楼下灯火通明,一打听.方才知道.他自己的小儿子怀王正将抢来的几十个女奴隶关在里面,带领一帮纨绔子弟正在淫乐。他听了.只气得咬牙切齿。他气急败坏地冲进了院子。看到院子正中挖了一个大坑,里边架起了木材,此刻燃烧得正旺。架子上烤着整猪、整羊、整鸡、整鸭,一大群人正围着火坑狂歌乱舞。那些女奴隶,一个个被脱得一丝不挂赤条条地混杂在男人群中。有的同男人一齐吃酒,有的同男人相抱相拥。更有甚者,有的竟然当众交欢,浪声阵起,一点也不掩人耳月
穆王正待发作。却见自己的小儿子怀王正被人架着,跟跟跄跄地从楼走上下来,他怀里也拥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只见他走到火堆跟前,大声宣布.“今天,咱们来他个比赛:看谁奸奴最多。今晚要选出淫王、淫后来|”人们听了,立刻狂呼起来。
穆王传来了卫队,他大喝一声:“给我拿了!”士兵们立即动手将这帮男女一个个捆了,丢在穆王的面前。穆王瞪着双眼,伸手提起自己的小儿子怀王,大声吼道:“你这个孽瘴,今天我若不杀你日后祖上的家业定然败在你们这帮不孝子孙手里!”说完,手起刀落,怀王的脑袋早已滚进了火坑里,吓得那帮男女,鬼哭狼嚎般乱作一团。
穆王令人将这帮人等先行锁了,待日后查清情况,再作处置
穆王带了侍卫,沿着宫前大街,继续向前行走,不远处,又有一座酒楼,楼上灯火通明,一阵阵淫荡的笑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
再往前走,酒楼一座连着一座,全都是灯红酒绿,浪声震天穆王不忍再往前走了,他急匆匆地返回宫中,令司寇带领人马,日夜抓捕淫男荡女。该杀的杀,不该杀的一律贬为奴隶。
过了几日,周穆王又听人说相国留安趁穆王西游之际,私自抢占了夜郎国的土地,自封为“大王”。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活剥了那个狗日的留安。为了巩固自己的政权,穆王大开杀戒。他将那些窃国伤民的王官大臣,官官子弟们杀了一大批、关了一大批,又流放了一大批。在这上面,他一点也不心慈手软。他还将那些贪官污更所占有财物一律充公。经过半年的整治,不但煞住了享乐淫荡奢侈萎靡之风,还充实了国库,端正了世风。
过了不久,贤臣良将也开始投向了穆王.民力也得到了增强国力渐渐地回复到三年前的状态。
穆王为了检验一下军队的战斗力,他决定到他的王牌之师一-虎贲营去搞一次大型阅兵仪式。
穆王乘造父驷马之车,来到了京郊的虎责营大帐前,时辰已过未时(下午三、四点钟)。但见门不置岗、室不设哨。大营内三三两两地走动着几个将校,他们一个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东一个西一个地打着饱嗝,浑身上下酒气熏天---显然,他们是刚刚离开了酒宴。大营内还不时的走动着几个衣着不整的妖艳女人,她们混杂在将校之中,打情骂俏。士兵们散漫自由,也都喝得东倒西歪,滥不成军。游兵散勇,四处游荡。
穆王一行进了虎贲将军的中军大帐,不由得又吃了一惊:只见那桌子上杯盘狼藉,苍蝇轰轰。鸡骨、羊骨、牛骨丢了一地。桌子底下,两只黄犬正在争食。大床之上,虎贲将军赤身裸体像一口肥猪一样乎乎大睡,身边还躺着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穆王看到眼前的一切,实在忍无可忍。他扬起手中的鞭子,便朝那虎责将军抽去。虎
贲将军被鞭子从睡梦中抽醒,见是穆王,顾不得穿衣戴帽,只顾跪在那里磕头求饶。穆王用鞭子指着他说:"我不打你,赶快穿起你的衣服,集合你的穆王用鞭子指着他说:“我不打你,赶快穿起你的衣服,集合你的队伍,我要检兵”
虎贲将军抬起头,眼里充满着恐惧地问:“何日检兵?
“就是今日!”穆王气愤地说,“你赶快给我集结队伍”
那虎贲将军知道:要组织一次像样的“检兵”,不准备个一年半载,是不可能的。无奈,他只好从地上爬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找到衣服披在身上,又不知配剑丢到哪里去了。还是造父从大帐门口帮他找到。折腾了半日,他才穿戴起来,连滚带爬地逃出了大帐。
穆王走上检兵台.在虎头椅上坐了,抬眼巡视营盘之内:但见营内到处杂草从牛.鸡狗争鸣。不远处,还时时传出女人们呼儿唤女的喊叫声和儿童们的嘻戏声。兵士们,有的带着妻子儿女正在养猪种菜。将校们.有的正指挥着掠来的奴隶们帮他们养牛饲羊。营盘之内,门不设岗,库不站哨,小贩横行,市民乱窜,一片混乱景象穆王从虎贲营副将口中得知:自穆王西游三年来,虎贲营内,兵不习武,将不演兵。将军们肆无忌惮地争地而耕,掠人为奴,大肆搜刮民财,强占民女。校卫们一个个或经商、或务农,自寻致富门路。士兵们只好抢人田地,自耕自养,成家立业。由于三年来不训不演,将校们马放南山,士兵们也早已是刀枪生锈了
穆王在检兵台上等了半日,才有几个将校一步三摇地来到了台前。营内时而响起音调不准的号角声,一直等到天黑之时,方有百余人前来报到。穆王坐在台上,怒目圆瞪,闭口不言。台下的兵士们,见是穆王亲来阅兵,一个个全都吓得魂不附体、面面相觑。
夜幕已经降临,造父令人燃了火把,令部队继续集结。
过了几个时辰,台下的兵士们这才开始增多。那些后来的还要好受一些。而那早到的,许多人早已累得吃不消了。他们有的歪着有的坐着。特别那些肥头大耳的将校们,更是累得坐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穆王看着眼前这支自己亲手建立起来的数万人的王牌大军竟然被那帮无能的将校们糟蹋到如此地步,心中十分愤恨和忧伤--这虎狼之师,怎么就变成了这般猪羊之旅了。照这样下去,如何还能称霸天下?
整整一夜,穆王坐在台上一动不动。直到天亮,旭日东升,数万军队,集合起来的将士不足三成。
穆王朝台下看了看,只见将校不齐,兵士不整。他们有的带来了残枪锈剑,有的竟然两手空空,还有的以为大难临头,预备败退或携儿带女,或骑牛赶驴,三三两两地踟蹰前来。
穆王当众宣布.“全军将士,立即起程,到三十里外的天子山重新安营扎寨,我要重建营盘。yy
穆王在天子山一连住了数月,他将那些搜刮民财,买官卖官贪污腐化的将校们,该杀的杀.该罚的罚:对那些游兵散勇,看看尚可能用的,进行了重点培养:对那些老弱残疾,该打发的全都打发了出去,他重新任命了将校,广泛招募了新兵。他又令造父组织能工巧匠,多多打造驷马之车,日夜赶制刀枪剑戟,演习军事,争取早日收复夜郎等国。同时积极创造条件,争取早日向东方扩张,同徐国开战。
周穆王为了向东方发展,他决心巩固好自己的后方,选择首先解决掉留安的夜郎国。为此,他特将太子共王翳扈从犬戎调回,让他代理国政,自己挑选精良人马,带造父、巫师,乘驷马之车,离了镐京择日向夜郎之国进发。
这夜郎国,被穆王的相国留安抢占后,便开始了大兴土木,经过三年的经营,他便自大自满起来,对外竟然声称.“不再朝周,自立为王”。
穆王来到了夜郎国,抬头看那城门,竟比镐京高大威风得多心中便不由火起,急令将士们攻城。
这留安本来也是一个小小的部落国的国君。他原先的那个夜
郎国虽小,却也已经延续了数百年。后来,出于对周穆王的挤压和恐惧,他不得不捐地献国,被迫做了周穆王的相国。然而,留安并不死心。他终于趁穆王西征之际,斗胆恢复起了原先的夜郎国。
如今,这夜郎国虽小,却作了充分的准备。穆王一连攻了数日也未曾攻下。穆王心急一一想他一个小小夜郎,怎是我穆王的对手?便将夜郎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穆王令人只对城中呐喊,并不攻城。就这样,未出三日,夜郎国城便四门洞开。官兵百姓们潮水般涌出,一个个全都匍伏在地,只求免去一死。自封夜郎王的留安,找了个替身.然后将他杀害,制造了“留安自尽而亡”的假现场蒙混过关。
夜郎国城破之日,留安化妆成百姓,带领他的小儿子混在了出城的百姓当中,他们在几个心腹大臣和至亲好友的掩护和帮助下历尽千辛万苦.辗转数年,终于穿过楚国疆域,逃到了南越。后来留安他们在越地重新建起了夜郎国。再后来,这个“南夜郎国”竟然持续了三百余年。由此可见,咱们古人血脉承袭的观念和生命力是何等的顽强。夜郎国的死而复生.生而复死,死后又复生,就是中国古代无数部落小国发展和命运的缩影--这当然是后话。
却说周穆王不费一刀一枪,战胜了夜郎,夺回了天山宝马。周围的小国一看情况不对.急忙调转方向,一个个前往镐京;向穆王献宝称臣根据当时的形势穆王对周边小国,采取了又打又拉的策略不出半年,竟有 50余个诸侯小国前来朝周,拜倒在了穆王的脚下西周的势力迅速的得到了加强。
再说“五爷”巧王打点好停当,要求随行的师爷路路通做好描画地图的一切准备。巧王选了个黄道吉日,他亲率商队,带了毛蛋和小梅.高举着“仁和商号”的旗帜,从“五股路”出发,经过了“一人巷”“二眼井”“三马路”、“四道街”、“五孔桥”,六里河,离开了彭城。最终踏上了西南方向前往楚国郢都的漫漫征程。
一路上,黑眼圈儿、白眼圈儿依然紧紧地跟在巧王的身后。公的那只.还是喜欢跑在路的左边,母的那只,也还是喜欢跑在路的右边。它们习惯地张着大嘴,伸着长长的舌头,急促地“哈哈哈哈,喘着气。每每见到路边的土块、树木、巨石、岔道,它们总不忘停下来,撒下几滴尿液,一丝不苟地留下寻路的气味,以便回来时凭这些记号原路返回.....·。
五爷一行走了月余,来到一个叫着“水口”的小镇,见大街小巷全都涌满了灾民。一打听,原来附近有一个名叫“汪波荡”的地方荡水外溢,淹村没镇。周边四乡灾民,八方逃难。
五爷无奈,只好留下钱粮和跟班,放粮施粥,赈济灾民。自己带了商队.继续前往。
进了楚国地界,巧王他们来到了天柱山下。这里有一个名叫“鹰虎”峡的地方,听当地人说,此地常有老虎出没,过往行人无不小心谨慎。五爷命毛蛋招呼商队早早歇了.待打听清楚再作道理。
五爷安顿好商队,正同伙计们一起共进晚餐,忽见一位相面的术士走了进来。只见他穿过人群.径直在五爷对面坐了。他眯缝着双眼,细声漫语地说:“打眼一看,这位客官就是一位贵人!”他随手拿起酒壶,冲着五爷说,“这位爷,您不请我喝杯酒吗?”五爷点了点头.示意许他喝酒。
那术士一连喝了三杯酒,这才不慌不忙地说:“鄙人姓周,人称周大善人。这位爷必定是远来的客商啦?”
五爷点点头,回答.“我乃东方徐国商人是也。
“噢,那好。徐国是个好地方--良田无数,鱼米之乡,水陆交通,人杰地灵。
“是的!”五爷点点头回答。
“我看,这位爷今日要有大难当头啦1
“噢一一那就请老神仙说说看。”
周大善人伸出右手,捻了捻手指。五爷会意,令毛蛋急忙拿出一个钱囊,递给五爷。五爷将钱囊放在手中掂了掂,随手丢给了周大善人。周大善人接过钱囊,也掂了掂,顺手装进怀里。他笑着说: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刚才我已说过,这位爷今日要有血光之灾-这水口小镇有一个飞飞雕帮,帮主飞雕王凶残无比,凡过往商人,无不血本无归。”
“那该如何?”五爷问。
“您若信我,”大善人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他慢条斯理地说,“爷可派精明之人,随我去到天柱山虎王帮赵大胆那里请他们下山,保你们平安过境。”
“那好!一-毛蛋,你带几个人,带些银两,跟这位周大善人上山去吧!”
毛蛋跟着周大善人去了不久,便听到院子人声鼎沸。一个声音高叫着:“里边的听了--我是泼皮老四,如今奉了飞雕帮主之命前来收取钱财。识相的.留下钱财,我们网开一面,放你们回家过年。不识相的.留下胳膊卸下腿,割下脑袋给我们当夜壶吧!哈哈哈哈|,
喊声刚落,另一个又高叫起来:“我是泼皮老六,我们大王说啦:要命的,留下钱:要钱的,留下命。两样只能留一样,你们看着办吧!’
五爷坐在那里,一边布置武丁们守好院子,一边派人爬上房顶观察周围的情况。
时辰已过半夜,毛蛋还没带人回来。到了天亮,院子周围的人马越聚越多.喊声也越来越高。到了中午时分,大门突然被打开。原来是毛蛋急急忙忙闯了进来,他后面还跟着两名武士。
进得门来.毛蛋急忙跪在五爷面前。两位武士双双抱拳向五爷
原来,毛蛋跟着周大善人上了天柱山,找到了虎王帮赵大胆施礼。说明情况。赵大胆听说是来自东方徐国的商队,不由分说,就要下山救援。他想了想,又怕自己势单力薄,他便到另一个山田的“地穴洞”邀上了狮王帮主刘大锤,这才一同下山救援。流氓泼皮老四、泼皮老六听说狮王帮主刘大锤、虎王帮主赵大胆一同下了山,早已吓
得屁滚尿流,一溜烟不见了。
五爷留下两位义士好酒款待,欲以重金相赠。两位义士分文不收,却留下两份帖子,说是“八百里之内,不管是官家地主,流氓强盗,只要亮出我们狮王和虎王的帖子,没有不给面子的”。
狮王帮主刘大锤还告诉巧王,这一切,全都是那个周大善人搞的鬼一-每有过往行人,他总是先唤来泼皮老四和泼皮老六等人前来搅局,然后再来请我们下山救援。他收了客商们的钱财,回头同泼皮们分赃。巧王听了,不住的点头称是。
狮王帮主刘大锤还告诉巧王,下次若再由此经过,不管谁来捣乱,皆不必理会。只要亮出我俩的帖子,便不会再有麻烦。
五爷拿出重金.再次相酬,两位义士无论如何分文不收。巧王无奈,只得千恩万谢地将两位义士送走。他们收拾好货物,选了个好日子,不慌不忙地向楚国王城郢都进发了。
有一天.周穆王正在宫中同大臣们议事.忽听空中雷声隆隆顿觉天摇地动,灯熄盏落,还有一个巨大的火球从宫后划过天空往东南方向坠落下来。
穆王见了,吓得面如土色。他急令巫师焚甲占卜。单只见巫师面对龟甲,口中念念有词.“东南方向,天降异物,世上另有王者生”
穆王听了,将信将疑,只得派了细作.往东南方向仔细搜寻。过了月余,探子来报:东南方向五百余里的地方,天降巨石,上刻“穆王死,天地分”六个大字。穆王听了,不知如何是好.便着人再探。又过了月余,穆王接报:“东方徐国,富可抵周.徐国偃王沟通陈蔡,得朱弓赤矢,割地而朝者三十六国。”
穆王听了,勃然大怒:“想那偃王小儿,趁我西游之际,竟然自壮如牛起来,这还得了。”从那日起,穆王便茶饭无味,坐卧不安,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徐国打压下去。”
巧王设在周国国都洛阳的仁和商号的总管刘一手和楚国国都鄂都仁和商号的总管钱百万,两人依照巧王的吩咐,多年来,他们一直将江南越国所产的精美丝绸、食品、茶叶、瓷器和美女、戏班等献给周穆王和楚王熊绎。他们很快就成了两国君王的座上宾。同时,他们也就成了周楚两国专供王宫商品的“皇商”,深得两国君王的信任。他俩不但从中赚取了无数的银两,还可通过这种渠道,对两国的国情、军情了解得一清二楚,源源不断地将各种情报送到了巧王的手中。使得徐偃王虽然身居泗州徐国王城,却对周楚两国的国情、军情了如指掌,为徐国抗击周楚两国的进攻,打下了无比坚实的基础。
一日.洛阳仁和商号的刘一手向巧王禀报:从周穆王身边神秘人物那里得知,大商人的弟弟二商人和天柱山的那个“周大善人”他们都是西周的间谍.十二里半的那家半边店,是二商人的一个窝点,请巧王切记留心。
过了几日,巧王叫来小梅和毛蛋.交代他俩扮成一对小夫妻回十二里半小梅的娘家探亲。起初小梅害羞不情愿,巧王如此这般地交代清楚,两个孩子这才欢天喜地的去了。
又过了几日,俩孩子回来禀报说,他俩已经探得结实一-在徐国军中,武侯手下有一个“书记官”。他贪财好色,被人抓住了把柄,竟然被西周间谍“二商人”所控制。经常为西周提供情报。他俩亲眼见那个书记官同二商人双双对对地出入十二里半的那家“半边店'那里是西周的一个窝点--请五老爷千万小心。
巧王将上述情况转告了武侯黑柱。黑柱即刻派兵将十二里半围了个水泄不通。那个书记官也是个鬼精灵。他见官兵来势汹汹便知大事不好,一定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只得趁着风高月黑之夜潜人地道,试图借地道人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十二里半这个鬼地方。他哪里知道。巧王早已令师爷路路通依照自己的口述,将十二里半和那个半边店地道的上下,画了个明明白白。武侯派人按图索骥堵着笼子抓鸡。那个书记官从地道口刚一露头,就被官兵抓了个正着。武侯黑柱从那个书记官的嘴里得知,二商人受西周派遣,已潜人徐国多年,他始终在刺探军情。黑柱还从书记官身上搜出了徐国
兵力部署图。黑柱奉命将那个书记官放了,令他继续同二商人保持正常的联系,务必将西周的情况,及时向他禀报。那书记官深知徐国和西周两国的厉害,只好当起了“双面间谍。
穆王在制服周边小国的基础上,又将军事联盟的重点,放在了楚国上面。
周穆王的先父周昭王,当年曾经全力伐楚,结果损兵折将,命伤汉水。前几年,周穆王自己也刚刚伐楚失败。周、楚两国至今不和。然而,穆王深谙这样一个道理:在国与国之间,没有什么永久的友情,只有永恒的“利益”二字。为了本国的利益,今天可与某国为仇,明天又可与他为友。昨天刚刚同某国进行了战争,今日亦可同他结成联盟。在政治上,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更没有正义与非正义之别,只有胜利与失败之分。政治永远只承认胜利,不承认失败为了胜利,可以不计任何手段,亦可与任何敌人结成联盟。这就是国与国之间的游戏规则。
因此,穆王决定.“联楚伐徐”
多年来,楚王熊绎眼看着徐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一天天壮大起来,朝徐的诸侯竟达三十六国之多,心中很不是个滋味。他担心若任其发展下去,徐国继续强大起来 势必对楚国不利,楚国甚至还有亡国的危险。于是,他也想寻找个什么机会,借助西周之力向徐国发难。
楚王熊绎听说周穆王有意伐徐,便不顾前些年的仇恨,急不可耐地带着肥羊骏马,美女珍宝,日夜兼程.前往镐京,拜会周穆王。
周穆王见楚王熊绎却自己找上门来,磋商联合伐徐之事。自然喜不自胜。他便大摆酒宴,盛情款待楚王熊绎,半月不歇。经过秘密会商,穆王、楚王两人商定:各自秣马厉兵,积极备战。视机伐徐。周、楚、徐三国的战争,就这样慢慢地拉开了序幕。
却说巧王五爷带领庞大的商队,带上毛蛋和小梅,第二次浩浩荡荡地开进了楚国王城郢都,到了五爷在郢都开设的商号“野都仁和商号”店铺,卸了货物,结清了账目,置办好了回程的货物,单等着选个黄道吉日,便可打马返回彭城。
闲来无事,早饭后散心。五爷便带了毛蛋和小梅,走上了大街。他们来到了十字街头,见人声鼎沸。他们便找了个有利地形,驻足观看原来,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一-楚国君王熊绎的妹妹,要抛绣球招亲。整个楚国的郢都王城,万人空巷。
招亲台上,楚王、王后、楚王的妹妹郡主一溜排开。
高台之下,人头攒动。大官小吏、富商穷人、文臣武将、乞流氓,各色人等,一个个全都伸长了脖子,瞪大了眼睛,大张着嘴巴他们每个人无不想借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充当一回“癫蛤蟆”人人都想吃上部主这块“天鹅肉”。
随着三声炮响.只见郡主手捧绣球.轻轻地抛下了高台。只听“嗡”地一声,台下的人们,像乱了营的蚂,乱飞乱蹦,胡抢乱夺起来。“哎哟,”小梅尖叫一声.“毛蛋--你踩了我的脚啦!”毛蛋光顾看热闹,哪顾得了这些。五爷正讥笑眼前这帮人们的如此可笑,突然,那只绣球不知何故,一下子竟掉在了毛蛋的头上,又在小梅的头上弹了一下,弹到巧王的手臂上,落在了他的脚下。
不料,那只黄犬黑眼圈儿手疾眼快,一口咬定了那只绣球,两只前腿站立起来,稳稳当当地扑在了五爷的怀里。还没等五爷反应过来,便被一群王官侍卫围在了当中...·.
就这样.巧王五爷稀里糊涂地当上了楚国的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