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偃王传奇 第十二章 徐理山拜父 马陵山演兵
灵璧会盟之后,虽然扩大了徐国的影响力,提升了徐国在各诸侯国之间的地位。然而,徐偃王自己心里也明白:但凡天下万事万物,自然穷极一理一-盛极必衰、圆极必缺、满极则溢、阴极必阳阳极必阴。宗周、荆楚这两大强国,绝不会坐视徐国的和平崛起。那些诸侯小国,他们虽然今天与我结盟,明天一旦情况有变,他们畏于强权,为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也会唯大国马首是瞻。于是,徐偃王昭告全国的臣民百姓们:为了徐国能够获得更多的和平发展时间必须秣马厉兵.全力增强御敌之力。
偃王又觉得,自从自己临朝亲政以来.成年在外奔波,不是周游各地,就是疏通陈蔡。眼看着自己的父母年岁越来越大了,自己却一直没有能够在他们的身边尽过一分孝.心中十分惭愧。自己身居王宫,父母却隐居深山,也不知他们如今的身体如何、生活得怎样。想到这些,偃王决定让二弟仁王临时代理朝政,自己带了三弟谋王、四弟勇王和三个儿子宝宗、宝衡、宝明以及奇勇侯、消息卫.十三谋士、三十六将校、七十二贤人等出了徐城,往徐理山拜见父母去了。
徐理山离王城并不太远,只有二十多里的光景,不到两个时辰,偃王一行便到了山前。
山脚下,有一条小路通向山里,另一条小路通向山顶。岔路口有一座小小的坟墓。义犬大黄前几年无疾而终,偃王亲手将其安葬在这里。偃王端详着大黄的坟墓,正看得出神,忽听太子宝宗小声说道:“父王,您看:......
偃王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去,觉得大黄坟的后面似乎有什
么动静。仔细一看,他发现,原来是大黄的儿子小黄,此刻它竟然趴
在坟墓的后面,一动也不动地朝人们张望着。
偃王轻轻地叫了几声,小黄、小黄......”,见没有动静。偃王便走过去,弯腰抱起小黄,心疼地说:“小黄,你怎么跑到这里来啦咬?”
小黄眼内似有泪花,偃王不忍再看,转身将小黄交给太子宝宗,继续向山上走去。
徐理山从山下到山坡,从山坡到山顶,有一道分水岭。以分水岭为界,山阴松柏苍翠、山阳竹林如海。一道山泉从山沟流下来,绕过那片竹海,顺着过山坡,傍着一条小路,流向了山外。偃王他们沿着泉水、循着小径,来到了竹林掩映着的那几座竹舍前--这便是老王徐绥的隐居之所一-三友宫了。
偃王无心观赏眼前的美景,他急匆匆地直奔绥王宫。他们来到了绥王宫,只见宫内只有两个仆人在那里整理父王的衣物。偃王一愣,急问仆人,方知父王身体安好,此刻正与太后在前面棋亭里下棋呢。
偃王长出了一口气,飞步来到棋亭,双膝跪倒在亭前,口称“父王、娘亲,请受诞儿一拜”。后面跟着的谋王、勇王、和宝宗、宝衡、宝明以及王宫大臣们,忽啦啦跪倒了一片。
绥王头也不抬,一边继续下棋,一边慢声慢气地说:“以仁待民以兵对敌、以守备攻、以逸制劳。我儿赶快回去,早作准备去吧!”绥王说完,不再答理,只顾低头下棋。太后满眼含泪,也不便作声,只得继续陪夫君下棋。
偃王深知父王的脾气,不敢多言,只得叩头拜别了父母,回到了三友官来。这三友官,无奢华之气,处处充满着清新淡雅之姿。偃王令人找来管事的,询问了父王母后的日常起居,检查了锅碗瓢勺和柴米油盐,仔细地向他们交代了日后的注意事项,便无可奈何地率众打马回官去了。
第二天,偃王召集众人,认真研究了周、楚、徐三国形势,决定
进行一次军事习练。一则测验一下军队的实战能力,二则发现军队存在的问题,为今后的御敌作好准备。
过了几天,偃王升殿点兵,发布命令:
“特令:
二弟仁王:代理国政,主要负责守卫王宫,镇守京城。
三弟谋王:抽调部分城防、狱卒、民夫、摇役等临时组成混杂之军.为左路军。
次子宝衡跟随三叔谋王随军观战,以便增长见识
四弟勇王:统战马、战车等精锐之师.为右路军
子宝明跟随四叔勇王随军观战.见习军事。
偃王还宣布:两路大军,五日后子时起床,丑时开饭,寅时开拔。兵分左右两路,强行军向马陵山方向进发.先至者胜。途中两军自选行军路线。可以相互阻挠,互为敌对。然而,只准搏击,只许捆绑俘虏,不许伤人。偃王率太子宝宗、消息卫等人自由行走,沿途观战。
第六天,天还没亮,两路大军就已经浩浩荡荡地向马陵山方向进发了。
偃王带了太子宝宗,上了同一台车。消息卫派出了几支消息兵,令他们认真侦察左右两路大军及马陵山地区的战况,并及时向他禀报。消息卫德五自己骑了马战马,跟随偃王.护驾相随。偃王只许太子宝宗带百余人,随行护驾。途中,他们不涉两军征战,直插马陵山。小黄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它欢天喜地地围着偃王的马车跑前跑后,显得兴奋无比。
为偃王拉车的这匹大白马,正是当年偃王收养的白衣秀士的那匹大白马。
太子宝宗坐在偃王身边,突然发现父王明显地老了。多年的劳碌,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然而,父王依然光彩照人,气宇轩昂,令人肃然起敬。看着窗外滚滚车轮,烈烈旌幅,宝宗忍不住问道:“父王,诸侯朝我凡三十六国,宗周、荆楚亦多年与我相安无事,缘何兴师动众,劳我民财?”
偃王笑了笑,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坐得舒服些,语重心长地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他接着说,“兵者,国之大事、君之大事也,应寝食而思之。民为国基,兵为国锋。基厚锋利,锋钝国亡。一国之君,国情、民情、敌情,我情、友情,不可一日不察也!”
宝宗听了连连点头,继续问道:“然而,宗周、荆楚与我千里之遥,目前尚无犯我之意,应该联而盟之,为何备而战之?
偃王道,“周穆王好大喜功,自称天子,傲视天下,视我为候伯、子、男,岂容我徐国强盖宗周?楚国熊绎善诡道、弃仁义,唯利是图,亡我之心,早已有之,加之荆楚又与我国疆域衣襟相联.鸡犬之声相闻,不管何时犯我,必将防不胜防,故而,我不可不备也!”
宝宗继续问道:“如何用兵呢?”偃王道:“一日治兵,二日用兵
“何为“治兵’?”
“所谓治兵,乃首要“经之以道’。出师有“名’,全国军民方可与君同意,方可为国死,可为国生,而不畏强敌和险难。若出兵无道’,则授敌以柄,我军民不能与君同意,怎可为国生死?怎可不畏强敌和险难?其次是“治法’。所谓“治法’就是要“兵行有据,罚兵有章’。以法治军,令可行,禁止可,攻可摧,守可固也。再次是“治将’。将、校乃兵之范也,必身先士卒,率先垂范,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吃苦在前,享受在后。视兵士若子女,如兄弟。将校可为兵士生可为兵士死,则全军如一人也。
“何为“用兵’?”
“所谓“用兵’要“经天、利地、择将、谋远’。所谓经天,阴阳寒暑时制为我所用也:所谓“利地’,敌我争战之远近,险易,广狭,死生如何之计也:所谓“择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将帅有猛儒强弱之别也。必扬长避短,以将适战,战无不胜也。所谓“谋远’,必计敌我之国力,将帅、兵戈、粮秣、行止也;能而示敌不能,攻而示之守守而示之攻。敌虚我则攻之,敌实我则备之。敌强我则避之,敌怒我
则挠之,敌卑我则骄之,敌逸我则劳之,敌亲我则离之。要示敌以虚。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神龙见首不见尾,故可制胜也。
“那您令三叔谋王只带城防、狱卒、民夫、摇役等混杂之军,怎敌四叔精兵良将?”
“谋也!”偃王说完,便闭目养神。太子宝宗不便再问。他细细地回想父王刚才的一席话,越想越觉得句句都是至理名言,他决心一定要牢记心中.永世不忘。
偃王白天坐马车,夜晚住客栈,同太子说说笑笑,边走边谈,这使太子宝宗不但加深了对父王的了解,而且还从父王那里学到了许多知识。
一日,消息卫德五来报:勇王已过泗水,正在泗水河岸全力阻止谋王过河。
一会儿又接报:勇王的兵同谋王的兵,为争夺泗水河上的桥梁,双方打起来了,谋王的很多兵将都被勇王的兵掀翻到水里去了。
偃王听了,笑了笑,一声没吭,仍然闭目养神。
又过了一会儿又接报:“沂水发现了谋王的兵。
偃王听了,“嗯”了一声,还是笑了笑,还是没说话
太子宝宗忍不住问偃王:“父王:三叔不是正在泗水同四叔争夺桥梁吗?他怎么突然从沂水冒了出来?”
偃王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太子若有所思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敢再问是什么。
过了一会,宝宗将头伸出车窗外,大声问消息卫:“现在战况如何?”
消息卫拉紧缰绳,靠过来回道:“勇王发现自己上了谋王的当已放弃泗水阻击,正挥师日夜狂兼程狂奔马陵山。”
原来,正当谋王和勇王两军在泗水纠缠不休之时,谋王却暗暗地派出了一支精干之兵,夜行日息,悄然突击,早就谣谣地枪在了勇王部队的前面。
太子听了,忍不住笑了。转身问偃王:“父王,我们该怎么办?偃王微笑着说:“天有日月、地有阴阳、物有正反,军有敌我。你那两位叔父,有刚有柔。他们两军刚柔相克、阴阳互换,攻防相搏强弱轮回,这是天之法则,地之规范。自古以来,天法地、地法人、人法天一-师法自然也。有阴阳、有轮转,才有年月日、才有生老病死、才有国亡邦兴。这是天规使然、地规制约,自然法则主宰。天是一部书、地是一盘棋、人生是一场戏。日月转换,春秋相交,冬去春来,年复一年。人生一世,若草木一季。爷、父、子、孙,代代相传、相替、相袭也。你可以目读天书,以灵悟地棋,以心知人生---国与国之征战,是天法使然。人世间人与人之争斗,是地律主宰。军与军相搏,是人性使然。29
宝宗听了,深受启迪,眼前豁然一亮。他觉得,天地万物之间似乎有一双奇幻的神手,是它在主宰着世上的万事万物。自己日后定要用心观天、察地、识人、谋事 替父王分忧。想到这里,宝宗觉得头顶上好像开了个天眼.有一道灵光同天上、地下、人间相通,似乎可以无目而视万事万物万理即可顿悟··...·。
偃王见儿子半响闷闷不语,跟着马车默默前行,便忍不住问道“怎么啦,宗儿?”“啊.......啊.......嗷.......孩儿在想·......在想·..... “好啦,好啦!”偃王睁开眼睛,对太子慈祥地笑着说:“行前我们有言在先:一切安排我都听你的。今朝我只评论,不涉军事。 太子看了看父王,忍不住又问:“我们是宿营,还是继续前行?
“随便!”偃王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太子将头伸出窗外,大声问道:“前面到哪儿啦?消息卫回答:“温泉山谷--想洗温泉吗? 这里的温泉可好啦I”
太子又回头看了看父王,犹犹豫豫试试探探地地问:“那.....那......我们就住下吧?”
消息卫探过头来,喀皮笑脸地问:“陛下同意了吗?”
“去你的!”太子对消息卫说,“快去找个干净的客栈!
“得令!”消息卫油腔滑调地答应了一声,打马前去了。
到了客栈,宝宗服侍父王吃了晚饭,帮父王洗了个温泉澡,让父王上床安歇,又吩咐小黄伏在父王床前,不得随便乱动。自己带了消息卫.四处察看了侍卫、家丁、仆从,又安排好了哨兵,这才回来同消息卫一起饱餐了一顿,又美美地洗了一场温泉浴,仰面朝天地躺在了床上,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太子宝宗的车队,伴随着父王,日行夜宿。他们不起早、不贪黑,不急行、不赶路。一日三餐,有汤有水,按部就班。他们见庙烧香见神磕头。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马陵山。
偃王一行驻轧在一个叫作“鸡鸣早晓”的地方。他们听当地人说,“鸡鸣早晓”虽然只是一座小小的山头,它比周围的山地也高不出多少,但是,它有一个十分奇怪的现象:这里的公鸡,比别处的公鸡要早鸣将近半个时辰,天亮也比周围将近早半个时辰。当“鸡鸣早晓台”上的人,可以穿针引线时,一里之外却对面认不出人来。从四周看上去,“早晓台”上一片明亮,周围其他地方却一片漆黑。远远看去,“早晓台”上的人们,就像活动在天官中一样,让人感到十分奇怪。
那天,太子伴着偃王起了个大早,早早地站在了“鸡鸣早晓”台上的那面红旗下,想亲身体验一下早晓的感觉。随着晨雾渐渐散去,宝宗看到,父王的眉毛胡须已经清晰可辨,父王身后的那面红旗,更加鲜艳夺目。而数十步外的士兵,却身影模糊。四周的大小山头,依然朦朦胧胧,台下的山底,仍然漆黑一片。宝宗天真的找来针和线,让偃王穿针引线。偃王不费吹灰之力,一次穿针成功。这时,再看四周,山头刚刚可以分辨出个轮廓来,但是不远处的树木,仍然分辨不清,山下仍然黑洞洞一片。小黄围着偃王转来转去,欢乐无比。
宝宗正在观看周围的风景,忽听山下传来兵器相击的“叮当”南和人喊马嘶的噪杂声,不由得吃了一惊,急忙令人加强警戒。
宝宗回头一看,见父王微微的笑着,自言自语地说:“他们也该到了。
天.渐渐地亮了,“鸡鸣早晓”台上霞光万道。从远处看上去,鲜艳的红旗下,围绕着偃王似乎有一道五彩光环,在光环的照耀下偃王显得更加光彩照人,神圣不可侵犯。
晨雾退尽,山河初现。宝宗正望着父王出神,忽听山下传来吵闹声,小黄第一个迎了上去。
偃王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笑着。吵闹声由远而近,宝宗这才看清:原来是三叔谋王、四叔勇王两帮人马。他们一边吵闹,一边风尘仆仆地爬上山来。他们见了偃王,双双跪倒在地,一边磕头行礼,-边仍在不停地争吵。
“好啦.好啦|”偃王双手扶起谋王和勇王,帮他们俩弹去身上的征尘、草屑,心疼地说,“算啦,算啦,一切都过去啦。你们辛苦啦赶紧洗刷更衣。我已备好了宴席,给二位王爷接风洗尘。
二王遵命前去换洗,一路上还在不停地争执。小黄跟在他们后面,摇着尾巴,亲昵无比。
原来,泗水争渡时,谋王便着二王子宝衡带领小股精锐部队抄近路直插马陵山。他自己却亲带主力,让那些狱卒和临时从民间征召的武林高手,采取胡搅蛮缠、奇法异术,跟勇王在泗水河畔纠缠。勇王以为自己先行了一步,提前过了泗水,又依仗着兵强马壮便处处为谋王设阻。谋王也时时显示出十分急迫的样子,与勇王斤斤计较,一着不让。泗水争渡,耽误了不少时日,二王子宝衡奉命早已在大军必经的山道上设好了防御阵地,以逸待劳,力阻勇王之
后来,勇王知道自己上了谋王的当,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谋王的兵。纠缠,日夜兼程,率先奔向马陵山。谁知他们夜入马陵山道,结果却中了宝衡在那里设下的陷阱和拌马索。勇王一进山谷,便听到杀声四起,喊声震天。勇王几万兵马不是落人陷阱,就是被拌马索拌了人马分离,束手就擒。勇王知道,在这里又上了谋王的当,正要突围,又遇谋王从后面杀来。勇王单抢匹马,冲入谋王阵营,不由分说,拉了谋王就到“鸡鸣早晓”找偃王评理来了。
偃王借马陵山演兵,指点天下,点拨宝宗,解读天理、地规、人生。拉开了富国强兵与周、楚争雄的历史画卷。
为了加强国防,偃王为仁、谋、勇三兄弟和太子宝宗、次子宝衡、三子宝明他们进行了明确分工。
太子宝宗被封为泗州侯,在二叔仁王的辅佐下,重点治理徐国王城泗州及所辖地区。
次子宝衡被封为彭城侯,在三叔谋王的辅佐下,治理彭城及所辖地区。
三子宝明被封为郑城侯,在四叔勇王的辅佐下,治理郑城及所辖地区。
三位王子分别为泗州、彭城和郑城三地的最高行政长官,在三位叔叔的辅佐下,自行招募兵马,训练兵丁。三位王叔为三地的最高决策者,主要负责辖制三位王子。
徐偃王率军师武为、武侯黑柱、消息卫德五、以及十三谋士、三十六将校、七十二贤士、总揽全国的建设与防务。举国上下,民有所属,兵有所归,井然有序,时刻准备回击周楚联军的来犯。
一日,“五爷”巧王闲来无事,正斜躺在门口,闭目养神。却见毛蛋引来一人。来人见了巧王,双膝跪地,口称:“五爷,楚都郢都仁和商号“跑腿”小兔子给您老人家请安来了!
“起来说话。”巧王示意,“我说小象子 你家掌柜钱百万生意如何?”
“回五爷:郢都仁和商号生意红火,一日好于一日。我家掌柜专程派小兔子前来请五老爷前往巡查!”
“那好。”“五爷”喝了一口茶,吩咐道,“毛蛋,先安顿小兔子住下,交代张大牙备些货物,我不日启程南下郢都!”“小的知道了!”
毛蛋向“五爷”施了一礼。毛蛋牢记五爷的教诲:我徐国是东方君子之国,文明之邦。国
人要有文明之举,君子之态。现在,他已变得时时处处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凡事处理得井井有条,四平八稳。
“五爷”,小兔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又向五爷鞠了一躬,接着说,“临来时掌柜的有交代,若五爷前往郢都,顺便可捎带些货物--这是清单。”
“这个钱百万真不愧是个钱百万啊!鬼精鬼精的--毛蛋,交与张掌柜一并办理!”
“小的明白!”毛蛋拉着小兔子,口里一个劲地叫着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小兔子也一个劲地叫着毛蛋毛蛋毛蛋,两个人一路打打闹闹嘻嘻哈哈一溜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