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论徐国开基国君陵墓在郯城
在我国上古历史上，建于夏朝初期的徐国，曾经是鲁南、苏北淮河流域盛极一时的方国。据史料记载，当时东夷部落有位首领名若木，因其父伯益佐禹治水有功，被封于“ 徐”这片区域，史称徐国或徐方。若木后人即以该地为姓，在这片区域繁衍生息，发展壮大。徐国前后传位44 代国君，至公元前512年（周敬王八年）被吴国吞灭，历时1600 多年。
那么，徐国开基国君陵墓在哪里呢？回答是肯定的，在今山东郯城。
一
关于古代徐国的地理位置，《禹贡》及《史记》均有明确记载说：“ 海岱及淮惟徐州。”①这也就是说，古徐国的势力范围东至黄海，北至泰沂山区，南至江苏、安徽北部的淮河流域，西至河南东部。特别到了第32 代国君徐偃王时期，徐国一度成为东夷地区众多方国的霸主，“陆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②
而早期徐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即在历史上被称为“ 徐州”或“ 东海郡”的今山东省郯城县及周边地区。至今，在郯城县城北约3.5 公里一处叫做“ 豹公墩”的地方，有一处高阜，这就是本文论及的徐国开基国君的墓葬，即中华徐氏始祖陵。
豹公墩，郯城当地人亦称之为大墩、六里墩③，为一圆锥形大土丘，位于 郯城县城北郯城镇城后村西侧，直径近百米，高十多米，在当地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中突兀而立，蔚为壮观。1997 年9 月中旬，我们曾到豹公墩及附近考察走访，据原籍郯城镇郑城后村、曾任《中华正宗少林武术丛书》主编的少林寺第三十代传人素法大师（ 俗名徐祗法，时居原籍）介绍：徐氏族人，世居此地，代代相传，这个豹公墩就是徐氏先祖豹公以上五代国君的墓葬群。他说： 我生于1925 年，打小时候起，村上长辈老年人就告诉我，村西的大墩叫豹公墩，里面葬着我们徐氏最初几代先祖。他还进一步解释说：豹公，姓徐，单名“豹”，“公”是对他的尊称，“豹”是龙虎豹的“豹”。④另外，原籍郯城镇龙门村的郯城酒厂退休干部、清代郯城《徐氏宗谱》撰修者徐嗣爱的裔孙徐祗湘老人也告诉笔者说：我小时候，每逢清明节前，爷爷就带我到豹公墩祭祖扫墓。爷爷告诉我，豹公墩葬着我们徐氏的开基始祖。⑤
据南宋淳熙乙巳年（ 公元1185 年）由南宋著名理学家蔡元定⑥作序修订的《徐氏宗谱》记载：“ 伯益，名大费，佐禹平水土，封嬴邑侯，娶姚氏，生二子。长大廉，封陆氏为嬴；次若木。若木，夏仲康封徐国君，食邑东海。生四子， 分四姓，长征国、次终黄氏、三季胜马氏、四简赵氏。征国，夏袭徐国君，徐氏得姓始祖。生子房。房，一作王房⑦，夏袭徐国君，生子仁。仁，夏袭徐国君， 生子豹。豹，夏袭徐国君。以上皆葬东海郯城北七里，……。”⑧由上述记载可知，夏代徐国初期五代国君，因“ 食邑东海”，故而卒后均葬于其食邑之地的治所—郯城城北之墓地。清代江西临川草坪《徐氏宗谱》、福建南城龙溪
《徐氏宗谱》、安徽歙州《徐氏宗谱》、贵州铜仁《徐氏宗谱》和台湾《徐氏大宗谱》等文献资料，也均有与上述内容大致相同的记载，再没有第二种说法。
《史记·秦本纪》记载：“太史公曰：秦之先为嬴姓。其后分封，以国为姓，有徐氏、郯氏、莒氏、终黎氏、运奄氏、菟裘氏、将梁氏、黄氏、江氏、修鱼氏、白冥氏、蜚廉氏、秦氏……”⑨说明徐与秦共有族源关系。杨东晨先生在《东夷的发展与秦国在西方的复立》一文（ 第2 部分）综合以往的文献记载，得出结论说：“ 我们认为，大费（ 亦名伯益）与大业（ 亦名皋陶）是胞族，为郯国 ‘ 玄鸟氏’后裔支族。” 《史记·秦本纪》又载：大费“ 与禹平水土”，“ 佐舜调驯鸟兽”；“ 大费生子二人，一曰大廉，实鸟俗氏。……二曰若木，实费氏。其玄孙曰费昌，子孙或在中国，或在夷狄。”⑩前述各地《徐氏宗谱》追述其先 人为若木，与《史记》记载是吻合的。
据史籍记载，徐为夏商古国，其发祥和活动地为今鲁南、苏北一带。《后汉书·东夷列传》载：“ 夏后氏太康失德，夷人始畔。”“ 桀为暴虐，诸夷内侵……”“ 武乙衰敝，东夷寖盛，遂分迁淮岱，渐居中土。”“ 后徐夷僭号，乃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穆王畏其方炽，乃分东方诸侯，命徐偃王主之。偃王处潢池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陆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⑪可见自夏及周，徐国势力之大。
二
关于古徐国的疆域及其徐人的活动范围，山东科技大学刘宝春教授认为， 徐国自夏初立国至商末周初已发展为巍巍大国。其活动范围在今山东泰山以南、曲阜以东，包括莱芜、费县、郯城等广大区域。徐人起源于山东，后来由于战争等多种原因，徐族几次南迁，最后至今安徽、江苏之间的泗县、泗洪一带。⑫
明代凌迪知《万姓统谱》一书卷5《氏族博考》在解释古姓渊源时也同样说：“ 姓之为氏，与地之为氏，其初一也，皆因所居而命。得赐者为姓，不得赐者为地。居于姚墟者赐以姚，居于瀛滨者赐以瀛。姬之得赐，居于姬水故也；姜之得赐，居于姜水故也。”“ 嬴”是“ 灜”的简写，也就是说，“ 嬴”之得姓源于所居。
据徐州（ 邳州）学者徐敦民先生在《古徐国略述》一文（ 第1 部分《徐氏受姓之由来》）中考证，有史料记载：“ 夏仲康帝（ 启之次子），因益佐禹治水有功，封伯益之子若木于徐，为彭城之东，今苏北、鲁南一带，为徐国第一代国君，以国为姓，即徐氏始祖，食邑东海，故徐氏堂号曰‘ 东海堂’。都东海颍川，今山东郯城，为徐国发祥之地……”《华夏徐州徐氏宗谱》首卷（ 下）载：“ 次子若木，夏九年（ 公元前2153 年）封徐国君，食邑东海，都颍川。”对此，有学者强调指出，史料记载若木封徐国君，在食邑之地建徐国，都东海颍川。“ 此处的颍川应为瀛川”。“郯城是古瀛地，川的意思是平原地带，瀛川指的就是郯城。”⑬
山东平邑学者李常松先生亦有专文《古代徐国的地理位置》考证过早期徐国的地理位置和活动范围。他说，“ 古代徐国，人们习惯认为它一直位于徐州一带，而临沂地区出土的青铜器徐子汆鼎等却以确凿的证据证明，西周之前早期徐国原位于今蒙山南麓的费县、平邑一带。位于今徐州一带的徐国，是西周中期徐人南迁后重建的。”⑭李常松、徐斌两先生的《徐国史考略》一文和山东泗水学者赵宗秀先生《试论商末周初徐国之所在》一文，也都表达了与上述相同的观点。⑭
我们认为，上述专家的考证是可信的。徐子汆鼎于1965 年在山东费县上冶镇台子沟村出土，有“ 徐子汆之鼎百岁用之”九字铭文，说明该墓与徐国有关。另据《尚书·费誓》载：“ 徂兹，淮夷、徐戎并兴……甲戌，我惟征徐戎。”⑮《尚书·费誓》序则载：“ 鲁侯伯禽宅曲阜，徐夷并兴，东郊不开，作费誓。”⑯《费誓》是伯禽率兵在“ 费”这个地方所作的征伐徐国的誓师之辞。这个“ 费”在今费县上冶镇毕城村，与徐子汆鼎出土处的台子沟村相距很近。从周初徐夷势力方炽，成为初建鲁国的严重威胁，以至“ 东郊不开”的情况来看，徐国确实控制着鲁国东面、南面大部地区。而鲁国之君建国之初即作《费誓》讨伐徐国，亦表明费地不光是徐国的领土，还是徐国的前沿阵地。以后，徐国迫于军事压力，行政中心自郯地逐渐南迁，国力逐渐衰微。但是至徐偃王及其父辈驹王时期，徐国的势力在江苏泗洪附近重新发展壮大，几乎席卷东南地区，故能“ 率九夷以伐宗周” ⑰ ，“ 西讨济于河”。⑱
李白凤先生在《徐夷考》一文中论证，徐为诸夏之一，与夏关系密切。“ 徐夷所处的地方，大约相当于今安徽省泗县以北，到今江苏徐州一带，北邻大彭、郯、莒诸国，东南与淮夷毗邻，在商代时，大约一度强大到足以威胁成 汤播迁；到周穆王时，徐偃王的势力强大到几乎席卷东南，弄得穆王也只好半公开地承认他成为东方的霸主。”⑲ 由此可见，当时徐国的影响及势力之大。根据以上考证，从地理上看，郯城位于费县与泗洪之间，距离费县、邳州、徐州都很近，甚至到泗洪也不远，始终处于徐夷的活动范围之内。因此， 徐氏先祖发祥于郯城并在这一地区繁衍生息确如《徐氏宗谱》所述。徐氏始祖葬于“ 郯城北七里”也是可信的。
以上说明，各地《徐氏宗谱》载若木及其后裔夏封（ 袭）徐国君，早期徐国的发祥地在山东郯城是可信的。商周时期，徐夷经当朝军队多次讨伐，其后才被压迫到今苏皖北部洪泽湖西北侧泗洪、泗县一带，并再度强大起来。
郯城位于泰沂山区南部沂河冲积平原，土质肥沃，风调雨顺，物产丰富， 素有鲁南粮仓之称，古代为北望燕冀，南瞻吴越，东临大海，西眺中原的交通要塞和兵家必争之地，上古时期曾为徐国的腹地和都城，至秦汉时期仍为东海郡、郯郡、徐州刺史部的行政治所。发祥于这片地方的徐国之数代开基国君葬于郯城北七里这块宝地是顺理成章的。
由此，我们可以这样推断，从史料上看，郯城为早期徐国的活动区域之一，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郯城为徐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从地理上看，郯城位于山东的费县、平邑与安徽的泗县之间，距离费县、邳州、徐州很近，到泗洪也不远，始终处于徐夷的活动范围之内。因而徐氏始祖发祥于郯城并在这一地区繁衍生息，确如前引《徐氏宗谱》所述。徐国开基数代国君死后葬于“ 食邑之地”郯城马陵山以西土质肥沃的冲积平原是顺乎历史记载的。徐氏“ 豹公以上”数位先祖的陵墓位于“ 东海郯城北七里”这片开阔的风水宝地确为事实。
三
至今，“ 豹公墩”虽经历数千年，但名称仍为郯城徐氏及当地人代代相沿。陵墓的封土虽遭兵燹战乱风雨沧桑，保存仍大致完好。我们曾经到北京、上海等图书馆查找有关藏书，拜访请教有关历史学家，所得资料亦多与此观点相吻合。
在豹公墩现场，我们看到，郯城县城以北是一片开阔的平原地带，唯该墩在此地带隆起甚高，直径一百多米，渐渐隆起形成圆锥状墓型，显然属人为所构。该墩历经风雨沧桑。特别是20 世纪六七十年代开展的平整土地运动， 将该墩削平一些，使坡度渐缓用来种植农作物，仍不失巍峨。当地居民曾在豹公墩上垂直往下挖过姜窖用来贮存生姜。据挖姜窖者述，该墩往下挖十多米亦尽是黄土，没有发现其他任何物品。
近年来有人为了考证出豹公墩下面是否葬有徐国君王，是否有随葬物品， 提议对豹公墩进行发掘探测。我们认为，这个提议是不现实的。历史常识告诉我们，中国的随葬制度自殷商后期期才逐渐发展形成。而葬于4000 多年的徐国君王陵墓，显然不会埋有贵重的物品。豹公墩高大宽阔的封土也很有可能是春秋以后历代先人逐渐堆高形成的。
在走访调查时，我们还曾从郯城镇官路东村一位姜姓牧羊老人（ 时年72 岁）口中听说过关于徐国陵墓的民间传说。他说，听老辈人讲，以前这个大墩很神灵。谁家逢红白喜事招待客人，如果需用一些杯盘，可以于头天晚上到这里祷告一下，第二天五更时分这里就会出现所需要的杯盘。用过之后须于晚间及时送还。一次，有户人家用过杯盘后藏匿了几只未送还，从此以后这里便不再出现杯盘了。这个传说固然不足采信，但却隐含着人们对这座徐国国君陵墓的敬畏之情，同时也从另一方面说明大墩在当地人心目中的神圣地位。
关于郯城县的历史沿革，清康熙十二年（ 公元1673 年）修纂的《郯城县志》载：“ 郯城县唐虞时为徐州之域，禹贡：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乂是也……春秋时为郯子国，盖少皞之后……秦易封建为郡县，以是城为郯郡地。汉改为东海郡……治郯县，统于徐州刺史部……东汉分东海郡，置琅琊国，东海领县六。晋，东海郡领县三。皆治郯县……”⑳
由此可见，至少在秦汉时期，郯城就属东海郡地，且长期为郡、县、州和刺史部的治所。当时的“ 徐州之域”就是指徐国所辖的区域。在相当长的时间里，“ 徐州”和“ 东海郡”的治所均在郯城。郯城曾经是早期徐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因此，古时文人在记述郯城时，常冠“ 东海”二字，称之为“ 东海郯城”。甚至把郯城直呼“ 东海”也是很自然的。比如西汉时期郯城有“ 东海孝妇”，南朝郯籍著名文人何逊、何思澄、何子朗并称为“ 东海三何”等。众所周知，东海徐氏，是指以徐氏最大的郡望东海郡说起的。根据史料记载，东海郡在历史上先后有三处：一、秦、汉之际曾称郯郡，其时辖地在今山东省郯城一带，治所在郯城县；西汉时期下辖三十七县，其时辖地在今山东费县、临沂、江苏赣榆以南，山东枣庄、江苏邳州以东和宿迁、灌南以北一带地区。二、东晋时期东海郡治所侨置于海虞县（ 今江苏常熟），后移治所到京口（ 今江苏镇江），其时辖地在今山东省费县、临沂市、江苏省赣榆县南部、山东省枣庄市、江苏省邳州市东部和江苏省宿迁市、灌南县北部一带地区。三、南北朝时期的东魏及后来的隋、唐诸朝时期，以海州为东海郡，治所在朐山（ 今江苏连云港海州区），其时辖地在今江苏省东海县以东、淮水以北一带地区。而我们通常所述的东海徐氏，则是指以东海郯城为郡治发祥命名的徐氏一族。史料记载，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郯城是徐州、郯郡、东海郡、郯县和徐州刺史部的治所，是早期徐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因此，我国乃至海外徐氏最大的堂号“ 东海堂”之称，就是以地望得名的。这也从另一方面佐证，郯城是天下徐氏的发祥之地。
刘宝春教授在其专著《南朝东海徐氏家族文化研究》一书中曾有论述说： 徐氏家族本扎根鲁地。悠久的齐鲁文化沉淀使徐氏家族养成了古朴、厚重、忠亮的品质。特别是徐氏南迁以后，虽熏染南风，历经时代，但徐氏的血型仍然是齐鲁型的，而这种齐鲁型的血型带到南朝，给了南朝社会以深刻的影响。㉑
由于这一特殊的历史文化背景，郯城在徐国历史和徐氏发祥史上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历史上曾涌现出许多杰出的郯籍徐姓名人。仅《辞海》收录的就有：徐宁、徐湛之、徐羡之、徐孝嗣、徐凭道、徐勉、徐摛、徐陵、徐俭、徐伯阳、徐旷、徐有功等。尤其在魏晋南北朝时候，郯籍徐姓人士至为发达。子孙数辈，位居高官，连绵延续，声名显赫。有千古名相，有一代重臣，有皇宫贵戚，还有被称为“ 一代文宗”的文学巨匠。官至宰相或相当于宰相之职有史可查的郯籍徐姓就有四位。以清正廉明著称于世的南朝梁吏部尚书徐勉，以编纂《玉台新咏》享誉文坛的南朝陈太子少傅徐陵，曾任唐代司刑卿的著名政治家徐有功等，都是郯籍人士。就连考定《元嘉历》的古代著名天文学家何承天，其母亲也是郯城徐姓人氏。
如今，郯城县徐姓人氏仍十分兴旺。这里流传一句民谚叫做“ 郯城县， 徐一半”。指的就是郯城县徐姓人口众多的意思。全县总人口近百万，徐姓人氏总数排列第五。在全县670 多个村庄中，徐姓聚居村十分广泛。单纯以徐姓命名的村子就有二三十个，如：徐庄、徐集、徐圩子、徐出口、徐蒲坦、徐大墙、徐海子、徐林等。很多郯城籍徐姓人氏还在各级党政机关中担任重要领导职务，或成为各行各业的名流，功业著及海内外。
近年来，随着传统文化研究活动的开展和寻根热、旅游热的兴起，国内外许多专家学者及徐姓人士对古代徐国君王陵即徐氏始祖陵的所在之处给予了十分的关注。一些历史学家和文物考古部门也纷纷对此进行深入的研究、探讨。当地政府和有关部门站在弘扬传统文化、保护历史遗存的高度，对古徐国君王陵采取了一列保护措施，公布其为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提出启动古徐国君王陵规划建设。临沂市望族文化研究会和郯城县人民政府还联合树立了《中华徐氏始祖陵》纪念碑，在那里建立起中华徐氏文化园。这无疑对于研究徐国史，弘扬徐文化，保护古徐国君王陵起到积极的作用。
（徐绍贵，山东徐氏联谊会文化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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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按：其中《禹贡》原文的记载是：“ 海岱及淮惟徐州。淮沂其义，蒙羽其艺。大野既潴，东原厎平。厥土赤埴坟。草木渐包。厥田惟上中，厥赋中中。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蠙珠暨鱼。厥篚玄纤缟。浮于淮泗，达于河。”
② 按：关于当时“ 陆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的有关情况，据《韩子·五蠹》载：“ 徐偃王处汉东（‘ 汉’疑应作‘ 潢’），地方五百里，行仁义，割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荆文王恐其害己也，举兵伐徐，遂灭之。”《淮南·人间训》亦载：“ 徐偃王好行仁义，陆地而朝者三十二国。
（‘陆’疑应作‘割’，下引《后汉书·东夷传》同误）王孙厉谓楚庄王曰：王不伐徐，必反朝徐。楚王曰：善。乃举兵而伐徐，遂灭之。”《后汉书·东夷传》也载：“ 偃王处潢池东，地方五百里，行仁义，陆地而朝者三十有六国。穆王得騄骥之乘，乃使造父御以告楚，令伐徐，一日而至。于是楚文王大举兵而灭之。偃王仁而无权，不忍斗其人，故致于败。乃北走彭城武原县东山下，百姓随之者以万数，因名其山为徐山。”
③按：“ 豹公墩”，近年来，亦有学者称之为“ 徐祖王陵”。如徐敦民《古徐国略述》一文即说：“ 徐国历经夏、商、周三代，共一千六百四十六年（ 公元前2158 — 前512 年）。徐国始祖若木、征国、房、仁、豹五世国君，均葬于东海郯城北七里徐祖王陵。都颍川（ 郯城）时间， 约二百年，其确切年代，难以考证，上古年代，仅是个大概说法。”（ 徐华勤编著：《徐姓祖陵文化》，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 年3 月，第109 页）
④以上据1997 年9 月16 日72 岁素法大师（徐祗法）所谈。
⑤以上据1997 年9 月16 日67 岁徐祗湘先生所谈。
⑥蔡元定（1135—1198），字季通，号西山（ 一般说法是“ 学者称之为西山先生”，或曰后人称之为“蔡西山”。墓碑作“西山先生蔡公墓志铭”，墓园称“西山陵园”），建宁府建阳县（今属福建）人。南宋著名理学家、律吕学家、堪舆学家，朱熹理学的主要创建者之一，被誉为“ 朱门领袖”“ 闽学干城”。一生不涉仕途，不干利禄，潜心著书立说。为学长于天文、地理、乐律、历数、兵阵之说，精识博闻。著有《大学说》《大衍详说》《律吕本源》《律吕新书》《燕乐原辨》《蒸乐原辩》《皇极经世指要》《太玄潜虚指要》《洪范解》《八阵图解》《家引经引义》《地理发微论》《阴符经注解》《〈玉髓真经〉发挥》《气运节略》《脉书》以及《翁季录》等十七部著作，并协助朱熹撰成《近思录》《易学启蒙》《太极图说解》《资治通鉴纲目》《周易参同契考异》等重要著作。
按：注意—此处“ 王房”是一个字。
⑦转见山东省历史学会郯文化专业委员会编（ 杨玉金主编）：《郯文化研究》，山东海天国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2002 年12 月版，第410 页。
⑧《史记》卷5《秦本纪》，中华书局1959 年9 月版，第1 册，第221 页。
⑨《中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 年第5 期（总第38 期），第21 页。
⑩《史记》卷5《秦本纪》，中华书局1959 年9 月版，第1 册，第173 — 174 页。
⑪（ 南朝宋）范晔撰：《后汉书》卷85《东夷列传》，中华书局1965 年5 月版，第10 册， 第2807 — 2808 页。又载（ 南朝宋）范晔撰、周殿富主编（ 方铭点校）：《后汉书·人物全传（2） 列传（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 年版，第1841 — 1842 页。
⑫刘宝春著：《南朝东海徐氏家族文化研究》，中华书局2013 年版，第17 页。
⑬见徐华勤编著：《徐姓祖陵文化》，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 年版，第108 页。
⑭李常松：《古代徐国的地理位置》，载1993 年10 月10 日《临沂大众》报。
⑭山东省历史学会郯文化专业委员会编（ 杨玉金主编）：《郯文化研究》，山东海天国际文化传播有限公司2002 年12 月版，第378 — 384 页；《东南文化》1995 年第1 期（ 总第107 期），
第28 — 34 页。
⑮张紫葛、高绍先著：《〈尚书〉法学内容译注》，商务印书馆2014 年版，第129 页。又见马将伟译注：《尚书译注·精编本》，商务印书馆2015 年版，第235 — 237 页。
⑯张紫葛、高绍先著：《〈尚书〉法学内容译注》，商务印书馆2014 年版，第129 页。
⑰ 范晔撰：《后汉书》卷85《东夷列传》，中华书局1965 年版，第10 册，第2808 页。又载（ 南朝）范晔撰，周殿富主编（ 方铭点校）：《后汉书·人物全传（2）列传》（ 下），北京时代华文书局2014 年版，第1842 页。
⑱按：《礼记》卷10《檀弓（ 下）》具体记载“ 昔我先君驹王，西讨济于河”这一史实的原文如下：“ 邾娄考公（ 今山东邹县附近的小国之君）之丧，徐君使容居来含（ 死者口含之物）。曰：‘ 寡居使容居坐含，进侯玉。’其使容居以含。有司曰：‘ 诸侯之来辱敞邑者，易则易，于则于，易于杂者未之有也。’容居对曰：‘容居闻之，事君不敢忘其君，亦不敢遗其祖。昔我先君驹王，西讨济于河，无所不用斯言也。容居鲁（ 鲁钝）人也，不敢忘其祖。’……”（ 又转见徐华勤编著：《徐姓祖陵文化》，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 年版，第104 页）
⑲李白凤著：《东夷杂考》，齐鲁书社1981 年版，第98 页。
⑳张三俊修、冯可参纂：《郯城县志》，清康熙十二年（ 公元1673 年）刻本，《舆地·星野》，第26 页。
㉑刘宝春著：《南朝东海徐氏家族文化研究》，中华书局2013 年版，第7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