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颂八十五首 其一 南宋 · 释妙伦
二千年前,我不如你。
二千年后,你不如我。
看看,冷处与你著把火(入祇园禅寺,佛殿)。
其二
押词韵第十七部
横一丈,竖十尺。
明眼衲僧,近傍不得。
若有人向这里转得身吐得气,祇园水也未到你吃(踞室)。
其三
押庚韵
穿人鼻孔,换人眼睛。
都来只是这一句子,如何见得,题目分明(拈帖)。
其四
押文韵
晓花初拆露香新,独向空山冷衬云。
忽被春风轻触著,淡红脱落乱纷纷(举僧问投子:如何是十身调御?投子下禅床而立)。
偈颂八十五首 其五 南宋 · 释妙伦
押齐韵
花间蝶舞,柳上莺啼。
瞿昙未晓,达磨犹迷。
分付丛林能事汉,临机一一好提撕(谢知事)。
其六
押词韵第三部
落赖家风彼此知,粗茶淡饭暂相依。
弟兄毕竟难同活,不免分头各自为(举阿难问迦叶:世尊付金襕外别传何物?迦叶召阿难,难应诺。迦叶云:倒却门前刹竿著)。
其七
押曷韵
四月八,生悉达,天上人间闹聒聒。
老韶阳,要打杀,争似祇园舀水蓦头泼。
阿呵呵,虽是死蛇,会弄也活(浴佛)。
其八
禅禅,断贯索左穿右穿。
道道,生苕帚横扫竖扫(结夏)。
其九
押有韵
天自高,地自厚。
一一不是单,三三亦非九。
唯爱部渎山前丘大翁,见人长揖高叉手。
其十
前半夏已去,新事不添。
后半夏未来,旧事不减。
而今新也旧也,拈向一边(中夏)。
其十一
押纸韵
布袋打开,拄杖拈起。
去也由你,住也由你(解夏)。
其十二
押月韵
灵山话月,曹溪指月。
检点将来,只得半橛。
其十三
押虞韵
团团离海峤,渐渐出云衢。
此夜一轮满,清光何处无(以上中秋)。
其十四
押尤韵
一夏九十日,今朝事已周。
寒山逢拾得,把手话来由。
且道话个什么,梨出青州,枣出郑州。
其十五
押词韵第三部
面面相对,心心相知。
人情若好,吃水也肥(举慈明上堂云:飒飒凉风景,同人访寂寥。煮茶山下水,烧鼎洞中樵)。
其十六
押侵韵
沙鸥尽日戏江滨,几度浮来几度沈。
渔笛一声惊起去,依前飞下碧波心(举野狐公案)。
其十七
押祃韵
躘踵几只牯牛,总在瑞峰过夏。
有心卧月眠云,无意牵犁拽耙。
溪东溪西,岭上岭下。
饮水自饮水,吃草自吃草,第一不得犯人苗稼。
其十八
押词韵第十四部
来住瑞峰,去住瑞岩。
未操雪曲,且打乡谈,天上人间一十三(退院)。
按:以上辑自文宝等编《断桥和尚初住台州瑞峰祇园禅寺语录》
其十九
押药韵
昔年出此门去,步步踏著。
今日入此门来,头头撞著。
毕竟以何为验,洎合道著(入净土禅寺,指三门)。
其二十
押词韵第十七部
内不放出,外不放入。
眨得眼来,铁壁铁壁(踞室)。
其二十一
押麻韵
擒虎兕,辨龙蛇。
一句子,绝周遮。
太白不曾登便殿,笔头昨夜自生花(拈帖)。
其二十二
押霰韵
峭峻一方,玲珑八面。
须弥灯王,有眼者见。
若不见,随我脚跟转(指法座)。
其二十三
押虞韵
祇园千树秀,净土九莲敷。
多少参玄士,茫茫在半途。
其二十四
三条椽下,七尺单前。
有一则语,天下衲僧做尽伎俩。
欲会会不得,拟举举不全。
瑞岩老婆心切,略与诸人通一线。
不容意解,只要心传,采石渡船。
其二十五 南宋 · 释妙伦
押麻韵
隐隐烟村闻犬吠,欲寻寻不见人家。
忽于桥断溪回处,流出碧桃三四花(举古语云:乾坤之内,宇宙之间。中有一宝,秘在形山。云门云:拈灯笼向佛殿里,将山门来灯笼上。)。
其二十六
押词韵第十八部
圣制中,有一诀。
上三星,下半月。
付诸人,须辨别。
九十日,参教彻。
参不彻,饮底是洋铜,吞底是热铁(结夏)。
其二十七
三张白纸,千里同风,此是古人吃不尽底涎唾。
争如瑞岩,将个季春极暄,换个孟夏渐热(开径山回嗣法书)。
其二十八
押哿韵
那一通,你问我,玄关倒插无须锁。
等閒一掣掣得开,三个老婆相对坐(举五通仙人问世尊云:吾有五通,佛有六通,如何是那一通?世尊召五通仙人,仙人应诺。世尊云:那一通?你问我。)。
其二十九
押屑韵
丁出丁,楔出楔。
老赵州,端的别。
别别,金刚脑后三斤铁(举僧问赵州:狗子还有佛性也无?州云:无。僧云:蠢动含灵,皆有佛性,为甚狗子无?州云:为他有业识在。)。
其三十
押马韵
水泻岩前,蛩吟砌下。
问著衲僧,有口如哑。
百二十日,弄真像假。
今朝突出拂子头,净裸裸,赤洒洒,没可把。
其三十一
押微韵
秋云秋水两依依,塞雁声声度翠微。
多向洞庭芳草岸,楚天空阔不知归。
其三十二
押词韵第五部
瑞岩老还债,出生双耳聩。
扣道道不知,问禅禅不会。
怕冷收帽裙,爱凉解衣带。
上下相依不相怪,由来彼此肚皮大。
其三十三
押支韵
九日重阳节,渊明采菊时。
黄花到处有,何止在东篱(重九)。
其三十四
押词韵第一部
华山突兀耸苍穹,坐断坤维千万峰。
潘阆骑驴山下过,只闻啼鸟闹春风(举赵王见赵州,赵州据坐禅床,乃云:大王会么?王云:不会。州云:自少持斋今已老,见人无力下禅床。)。
其三十五
游鱼涧底沉浮,幽鸟林间上下。
那堪东园刈麦,西畴插秧新田。
小姑摘叶饲蚕,公子扬鞭走马。
其三十六
押歌韵
崭崭岩石,蔚蔚松萝。
左枝右蔓,横牵竖惹,满地交罗。
几人遭绊倒,反怪葛藤多。
阿呵呵,跳不出时争柰何。
其三十七
押寒韵
后园驴吃草,开口见心肝。
潘阆倒骑处,有谁能解看。
其三十八
押词韵第十八部
小鱼吞大鱼,尾巴露一橛。
渔翁醉不知,空把丝纶掣(以上二首,举僧问岩头:古帆未挂时如何?岩云:后园驴吃草。又问:古帆挂后如何?岩云:小鱼吞大鱼。)。
其三十九
主人翁,辘辘转。
有手脚,无背面。
或向深山里敲冰钓鱼,或向闹市中炙火摇扇。
堪笑禅和子,长在蒲团上东讨西寻,直是不得一回亲见。
当此自恣,将何證验。
瑞岩今夜事不获已,未免擘破面门开个方便。
秋风一阵晚来寒,吹断白云三四片(解夏)。
其四十
押阳韵
萧萧黄叶埋荒径,霭霭浮云锁野堂。
一阵西风俱埽尽,几根乔木倚斜阳(举六祖因风飏刹竿幡动,有二僧对论,一云风动,一云幡动,往复未决。六祖云:不是风动,不是幡动,仁者心动。二僧悚然。)。
其四十一
转身动脚,开口露牙。
明明是我,的的非它。
衲僧不肯向省要处受用,甘自区区于道途之上。
真可惜,诚可嗟。
瑞岩老婆心切,未免为汝指个歇处。
便请急急回首,早早归家。
其四十二
押词韵第三部
南泉卖身,只贪小利。
道吾舞笏,一味鬼戏。
百丈捲席,翻成钝置。
赵州吃茶,太煞客气。
老大隋更是没巴鼻,僧问佛法的的意,却道山前麦熟也未。
其四十三
押词韵第七部
一夏已过了,生涯又复然。
眉毛横眼上,鼻孔搭唇边。
诸人若果疑情未决,但向冷地里摸索鼻孔看。
其四十四
雁山云,台峤月。
或卷或舒,或圆或缺。
两两三三,朝游暮往。
袈裟角,拄杖头,挑底挑,裹底裹,不妨自怡自悦。
若到瑞岩定是打教棒折,而今什么时节。
其四十五 南宋 · 释妙伦
押支韵
老姑强作少年时,烂把宫嫱红粉施。
不管旁边人冷笑,满头犹更插花枝(举僧问赵州: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僧云:和尚莫将境示人。州云:我不将境示人。僧云: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州云:庭前柏树子。)。
其四十六
押词韵第十七部
腊月三十日,一岁已周毕。
野老竞相呼,把火门外立(岁除)。
其四十七
押觉韵
禅不用参,道不用学。
放下更放下,安乐又安乐。
其四十八
押尤韵
自把碌砖空里掷,必端自打自家头。
酌然自痛自难说,自著摩挲归去休(举外道问世尊:不问有言,不问无言。世尊良久。外道云:世尊大慈大悲开我迷云,令我得入。)。
其四十九
押纸韵
鲍叔眼下安眉,赵哥口边著耳。
蓦然狭路相逢,两个是甚面嘴(举女子出定话。)。
其五十
押潸韵
宽用工,急著限。
是也刬,非也刬。
顶𩕳忽然突出眼,圈圈圞圞,一似古殿里壁角落头破灯盏(请殿主)。
其五十一
者老和尚,元无所向。
一味麻皮头,做出万般样。
我也无端被伊葛藤一上,惭愧桩子倒了也。
衔怨衔恩,含悲合笑,烧一炷香供养(佛鉴和尚遗书至)。
其五十二
押词韵第一部
庭前新吐一花红,袭袭馨香醉蜜蜂。
公子见来情兴动,倒吹玉笛弄春风(举一僧往台山,路逢一婆子,乃问台山路向什么处去?婆云:蓦直去。僧方行三两步,婆云:好个阿师,便恁么去。其僧举似赵州,州云:待我去勘破者婆子。州去亦如是问,婆子亦如是答。州归谓众云:台山婆子,被我勘破了也。)。
其五十三
押支韵
我有一机,觌面提持。
如击金石,如奏埙篪,不是知音谁共知(法眷至)。
其五十四
押词韵第一部
小姑将彩对花缝,半是深青半是红。
被贼一时偷去了,浑家空自暗搥胸(举丹霞访庞居士,路逢灵照女,问:居士在么?灵照放下菜篮,叉手而立。丹霞再问:居士在么?女子提起菜篮便行,丹霞遂回。女子乃举前话与居士,士云:丹霞在么?女子云:去也。士云:也是赤土涂牛奶。)。
其五十五
押词韵第十一部
雨𩆑寒食,日酝清明。
三三两两,呼唤踏青。
禅家流无处著幽情,倒卓乌藤倚石屏,闲听岩前杜宇一声声。
其五十六
押歌韵
百花丛里跃鞭过,俊逸风流有许多。
未第儒生偷眼觑,满怀无柰旧愁何(举慈明室中安一盆水,盆上横一柄剑,剑上安一䨣草鞋。凡见僧来便指,拟议便打。)。
其五十七
秋山色老,秋树叶零。
秋云影乱,秋水波澄。
伸手缩手,取之不得,开眼合眼,视之无形。
五湖衲子,披披搭搭,哆哆和和。
那里秤量,者边匹配。
瑞岩老汉却不敢与之较重较轻,斤两分明。
其五十八
押支韵
村翁因事扣巫师,祸福通肠直示伊。
获得黄金家富贵,几多空自起狐疑(举丹霞因到一村院,天寒,取木佛炉中烧。院主见云:何得烧我木佛?丹霞以杖拨灰云:吾烧取舍利。主云:木佛岂有舍利?霞云:即无舍利,何责我乎。主后眉须堕落。)。
其五十九
押霰韵
学道参禅,别无方便。
闹中底静里明,静里底闹中荐。
坐断两头,打成一片。
喜欢竖瞋拳,烦恼呈笑面。
阿呵呵,瑞岩与么道,大似落汤螃蟹,七手八脚一时露现。
其六十
心心,拙妇穿穴针。
智智,巫师骂土地。
道道,矮子肩栲栳。
佛佛,乌鸦啖腐骨(结夏)。
按:以上辑自《住台州瑞岩净土禅寺语录》
其六十一
押哿韵
坐底立,立底坐。
我即你,你即我。
毕竟烧香礼拜谁,几成话堕(入教忠禅寺,佛殿)。
其六十二
押尤韵
宏施韬略,密展谋猷。
胸中浩气,远迈伊周,玉炉香喷几千秋(太师祠堂)。
其六十三
押漾韵
我此一关,无背无向。
拟欲进前,网在头上(方丈)。
其六十四
押麻韵
紫箫声断月初斜,笑指蓬瀛是故家。
十二玉楼寻不见,手攀仙鹤步烟霞(结座)。
其六十五 南宋 · 释妙伦
始从鹿野苑,终至跋提河。
于是二中间,未尝说一字。
年年花卉竞芳时,东风一阵成狼藉(涅槃。)。
其六十六
押词韵第一部
梨花李花白,杏花桃花红。
的的正法眼藏,的的古佛心宗。
灵云老几曾梦见,道得底都是脱空。
叵耐螺江钓鱼船上翁,丝纶倒把搅春风(三月旦)。
其六十七
金佛不度炉,道士念苏嚧。
木佛不度火,嵩山打灶堕。
泥佛不度水,钟馗吓小鬼。
真佛屋里坐,嗄,赵州老汉败露了也。
其六十八
押蒸韵
你是川僧,我是浙僧。
相逢相见,元似不曾。
因何今日成冤憎,不见道臭肉来蝇(佛鉴和尚忌)。
其六十九
红日升兮,慧目明而不晦。
白云吐兮,慈容露而不遮。
林木交加兮胸题卐字,峰峦重叠兮足蹑千花。
好个天然古释迦。
若谓今朝始诞梵王家,苦哉佛陀耶,苦哉佛陀耶(四月八)。
其七十
押元韵
送春剩欲举金樽,客不开襟怎与论。
自饮一杯归去后,喜逢家乐闹黄昏(举南泉因两堂首座争猫儿,南泉遂提起云:道得则不斩。两堂无语,南泉斩却猫儿。晚下赵州归,南泉举前话,赵州将草鞋戴头上而出。南泉云:子若在,救得猫儿。)。
其七十一
押东韵
五峰影里,双涧声中。
有大宝藏,八面玲珑。
其七十二
押尤韵
德山低头,夹山点头。
俱胝竖起手指头,玄沙𡎺破脚指头,都来不出山僧拄杖头。
一叶落,天下秋(六月半立秋)。
其七十三
押先韵
足不履地,头不顶天。
才识双涧,便见双泉。
问有今古,答无正偏。
若也未晓,细嚼黄连(举僧问双泉:西天以腊人为验,未审此间以何为验?双泉云:足不履地。)。
其七十四
押词韵第三部
峰头异角灵毛,涧底锦鳞赪尾。
各各性命一条,都在山僧手里。
今日放开线路,也不妨自驰自骤,自飞自鸣,自泳自游,自潜自跃,又阿谁管你,诸方密布漫天网子。
其七十五
淘沙得金,凿石得玉。
张弓得鸟,掷钓得鱼。
其七十六
押词韵第十一部
门外一犬吠,櫩前一鸟鸣。
天际半钩新月,移影上疏棂。
忆得雪山六载,冻不死,饿不杀,夜半见明星(腊八)。
其七十七
押先韵
一从醉别画堂前,鬓乱钗横语笑颠。
最是恼人肠肚处,借婆裙子拜婆年(举僧问琅琊: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琊云: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
其七十八
押月韵
正朝握拂,埽荡窠窟。
左拣牛溲,右选马勃。
竖作一团,是甚臭鹘。
分付诸人,洗肠换骨。
其七十九
押尤韵
一竖一展,一放一收。
仰山弄险,过似岩头。
赖是随风回橹棹,几乎翻却钓鱼舟(举仰山参岩头,头竖起拂子,山展坐具。头放下拂子,山收坐具。头云:我不重你放,只重你收。山便出去。)。
其八十
押阳韵
窦八抽身已败赃,偷儿曲为巧遮藏。
一家著贼犹闲事,搅断平人几肚肠(举德山一日饭迟,托钵赴堂。雪峰云:钟未鸣,鼓未响,托钵向甚处去?山低头归方丈。峰举似岩头,头云:大小德山,未会末后句。山遂唤头,问云:你不肯老僧那?头密启其意,山休去。次日上堂,果与寻常不同。头至僧堂前抚掌云:且喜者老汉会末后句也。虽然,只得三年活。三年后果迁化。)。
其八十一
押庚韵
明珠璨璨对人倾,是甚多年鱼眼睛。
抛撒满前收不上,粪箕埽帚乱纵横(举仰山参东寺,寺云:你是甚处人?仰云:广南人。寺云:我闻广南有镇海明珠,还收得否?仰云:收得。寺云:未审珠作何色?仰云:白月即现,黑月即隐。寺云:何不呈似老僧?仰叉手进前云:昨到沩山处,被索此珠,直得无言可对,无理可伸。)。
其八十二
押东韵
烟横大野,雁篆长空。
玉露滴开八枝九枝黄菊,金风剪下三片两片丹枫。
吾家生涯,虽然冷淡,取之无禁,用之无穷(九月半)。
其八十三
押萧韵
扫荡边尘未著劳,折弓戏把射青霄。
满攀自觉无多力,随手那知落一雕(举僧问云门:杀父杀母,佛前忏悔。杀佛杀祖,甚处忏悔?门云:露。)。
其八十四
押麌韵
辊雪峰毬,打禾山鼓,露柱灯笼齐作舞。
引得老丰干,倒跨南山虎。
圣人作,万物睹(圣节)。
其八十五 南宋 · 释妙伦
押微韵
将军令下闪旌旗,胡骑纷纷顿失威。
纵有突然骁骤者,不知身已陷重围(云门示众云:平地上死人无数,过得荆棘林是好手。有僧出云:与么则堂中第一座有长处。门云:苏噜苏噜。)。
按:以上辑自《住天台国清教忠禅寺语录》 以上《断桥妙伦禅师语录》卷上
《斷橋妙倫禪師語錄--(侍者)文寶》1394-A¶(第 549a - 549b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