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们在介绍诗人徐志摩生平的时候,大多这样介绍──徐志摩(1897~1931)现代诗人、散文家。原名徐章垿,笔名南湖、云中鹤等。浙江海宁人……更具体一点的,可能还会为我们附上诗人的作品篇目、求学生涯,乃至他的祖籍云云。
提起诗人徐志摩的祖籍,目前文史界一致认为是河南开封。那么,诗人的先人是何时且出于何因从河南开封几经辗转迁徙到目前的海宁的呢?
身为徐志摩的族人,平时对徐氏种种家谱便多了一份留意。笔者偶然从海宁一带的徐氏家谱中了解到了诗人徐志摩先人从汴梁(即今日开封)南迁到海宁硖石的全过程。
在氏族发展过程中,生活在江浙一带的徐氏人口一度占据徐氏家族总人口的首位,其中很多一部分是随北宋王室从汴梁南迁而来,徐志摩家族就是其中的一支。在南迁之初,徐志摩的先人定居地点是海盐县花巷里。到了明朝正德年间,徐氏族人徐松亭(一作松厅)来到海盐硖石经商定居,才开始了硖石徐氏的繁衍。
截止解放前后,硖石徐氏已经繁衍到十六世左右,诗人徐志摩为其中的十三世,隶属“章”字辈。刚开始,硖石徐氏是没有具体字辈的。字辈是世系到了第四世才发展起来的,据硖石徐氏家谱记载,目前徐氏一共修了二十字辈:“相学登文世,开宗明义章,积善有余庆,受禄本天常”。
在字辈产生之前,硖石徐氏已经发展了三世──世祖徐松亭,二世徐仰松,三世徐见松。字辈修缮之后,在诗人徐志摩之前,又历经九世:四世徐相垚,五世徐学相,六世徐登鳌,七世徐文焕,八世徐世堂,九世徐开锦,十世徐宗泉,十一世徐明枢,十二世徐义(即徐志摩的父亲徐申如)。当然,硖石徐氏不仅只有上述这些单一世系,诸如徐志摩的祖父徐明枢除了生育次子徐志摩的父亲徐义之外,还有一长子徐蓉初。限于篇幅问题,笔者在此只罗列了徐志摩这一支,其他不另。
徐志摩在自己的笔下曾经说过自己的家族自明代以来就没有诞生过一位文人,从硖石徐氏的家族发展历史来看,这一点是不假的。但是或许我们可以这样说,徐志摩出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因为从诗人的曾祖父徐宗泉开始,其先人先后圣得多种文誉。十世徐宗泉为太学生,十一世徐明枢附贡生,十二世徐义候选中书科中书。
自徐志摩遇难于1931年的飞机失事之后,其后人又承继三世有余。其长子徐积锴与孙辈徐善曾都按照了硖石徐氏族谱的“积”字辈与“善”字辈而行,至于再往后承继的曾孙辈中,由于举家迁美的缘故,对于字辈的沿袭则比较含混。有的甚至连中文名字都不大有了,诸如诗人长孙女徐琪的儿子Bentley King就未用中文名行世。
另外,值得关注的一个细节是,不知是巧合还是其他原因,诗人的曾孙女徐文慈(徐善曾之女)阴差阳错地采用了硖石徐氏七世祖的“文”字辈,虽然女性很少入族谱,但是可不可以看作是当前家谱文化式微的一个表象呢?